扯起一丝笑意,他一边捋着朝露的碎发,一边接着道:“正好,明日各州的郎君也要入宫了。出了秋河这事,想必不会再有人不长眼,跑来勾丨引陛下。”
“你真是疯了。”朝露忍不住斥道。
穆尔白刚刚扯下了腰间的玉带,这会儿外衫和里衣本就松松散散的。
他顺手扯掉了身上的长衫,然后动手去扯朝露的玉带。
然后,一件一件,帮朝露把那些繁琐的衣物,都脱了个干净。
穆尔白挥手要灭灯之时,朝露别过脸道:“去把脸洗干净再碰朕。”
这种时候,穆尔白倒是听话,他“哦”了一声,赶紧起身去洗脸。
他刚要下榻,朝露便用脚勾住了他:“你先给朕解开。”
穆尔白想都没想便道:“不解。”
他说完便笑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朝露要说什么,便先她一步开了口:“混账东西。”
朝露口中的“混”音还没发出来,便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如此无德,待日后嫁进宫来,也迟早被前朝臣子弹劾。”
“她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这是我与陛下的房中事,轮不到那些人多嘴。”
穆尔白仔仔细细地洗着脸,用长巾净面之后,他还拿起了桌上朝露惯用的面膏,往脸上抹了抹。
他平时是不用这些的,只不过朝露这面膏有香味,他想用来掩盖一下脸上的血腥之气。
等他回到榻上的时候,穆尔白才道:“陛下放心,秋河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尽管追究我的过错便是。至于秋河受的伤,我走之前已经让人简单给他包扎了。他受伤之事,陛下今夜就当不知道。不过,陛下若真的是为了他好,还是少让秋郎君在陛下跟前多晃悠吧。陛下都说了,我是个妒夫,我一旦发起狠来,可不管他是什么人。”
穆尔白说完话,便挥灭了殿内烛火,爬上了榻。
当他扯过软被给朝露盖上的时候,朝露还用手肘杵了杵他,提醒道:“拉纱帘。”
朝露寝殿中的轻纱薄帐可是西域进贡而来的珍品,一匹抵万金。
神都上下,除了这太极宫,便只有摄政王府有。
其实穆尔白倒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刚住进东偏殿的时候,东偏殿里的那些物件,还不如他摄政王府的卧房好。
可能朝露也怕委屈了他,他刚住进去第一天,朝露便让人把东偏殿,收拾成跟她寝殿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