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贵重的轻纱薄帐,都舍得给他换上。

穆尔白有些时候觉得朝露对他很好,可有些时候又觉得朝露实在是狠心。

他明明感受到了朝露的情意,她却能转过头便和秋河说说笑笑,缠缠绵绵的。

以往穆尔白侍奉之时,虽说有犯上之嫌,却也是温柔小意,生怕她不舒服了去。

可今夜,他只要一想起秋河方才同他说的话,他这心里的愤懑便郁郁不得解,连动作都不如以往轻柔。

果然,连朝露都拧眉轻哼了一声:“你轻点抓……有…点…疼……”

他的攻击太过猛烈,朝露连话都不完整,最后都化作一声声破碎的颤音。

……

在第一番结束之后,朝露终是忍不住问他:“还不给朕解开?你就那么喜欢绑着朕?”

穆尔白的左手始终抓着她的手腕,就那么静静瞧着她,也不吭声。

“作死!朕要是追究此事,怎么也够你喝一壶的。”

摄政王就算是权势滔天,可神域臣民也受了朝氏王朝二百多年的护佑。若今夜这事传了出去,穆尔白势必要担骂名。

“我进殿刚把陛下绑起来的时候,陛下怎么不喊人?陛下也不是轻易便能任人摆布的人,今夜怎么这般纵容我?”穆尔白说完,便笑着去吻朝露的眉眼,随即他凑得更近了一些:“我也想知道,陛下是舍不得罚我?还是在陛下心里,也喜欢我这么对陛下?”

朝露气得又要踢他,穆尔白却笑着往后躲了躲。

等他见朝露没打算再踹人的时候,他才重新贴了过来,似是感慨一般,道:“我还是第一次进陛下的寝殿,这龙榻可真大,以后夜里,我与陛下是不是就能随意翻动了?”

“没有以后了,朕不准你住在这。”

穆尔白也不恼,他笑了笑说:“不要紧,今夜陛下也没准,我不还是来了?”

穆尔白真是越来越放肆无忌。

朝露静静瞧着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贴上去就能软到骨血里的唇……

朝露有些恼恨自己,她为什么就中了邪?她应该将这个混账赶出寝殿,她应该狠狠治他的罪……

她为什么会舍不得?

她一定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她喜欢穆尔白放肆一些,霸道一些,尤其是榻上的时候,哪怕是被穆尔白绑着,她也欢悦到了极致。

朝露喟叹一声,她静静瞧了穆尔白好一会儿,才终于舍得移开眼道:“解开吧,朕觉得不舒服了。”

朝露中途有数次机会,可以自己咬开那绳结,可她还是纵着穆尔白,玩这些把戏。

穆尔白也知道她能解开,这会儿听她说不舒服了,才连忙扯开了绳结,帮她揉了揉手腕。

“都红了,是不是疼了?陛下方才怎么不说?”穆尔白还帮她吹了吹。

朝露缩回了手,看那副样子,对手腕上的伤似乎全不在意。

她背过身去,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颈,随即才道:“明日一早便滚回你东偏殿,大婚之前,没有朕召见,不许进朕的寝宫。还有,明日各州郎君入宫,你若是再敢欺负了谁,朕决不轻饶。”

朝露说完,见那穆尔白似乎没放在心上,她便一把揪住他的长发,直到他喊痛之后,朝露才厉色道:“你听没听见?”

“听见了。”穆尔白可怜巴巴地应下。

朝露这才松开了他。

穆尔白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他一边在朝露身上画着圈,一边问道:“陛下,听说各州来的郎君,各个都英俊无比,陛下不要多看他们好不好?也不许带着他们哪个单独去逛御花园,也不能带他们去看风景,更不许让他们陪着陛下下棋。”

“你也要做朕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