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来的时候,便听到秦慧因说:“我要喝那杯。”

“都是一样的。”他眼尾眉梢流露出些许的疲态,却并未在这件事上和她较真,索性将酒调换了一下。

他半蹲下身,凑近秦慧因,方便她与他喝一杯交杯酒。

视线还没落到酒盅里,他又听到秦慧因说:“这杯是我用过的,自然不好给你。”

“我求之不得。”

“哦,那就是不想便宜你。”她及时改口。

争论的时候,秦慧因已经把酒杯放到嘴边,挑眉示意景执明。

他急忙将酒喝下,并未注意到,变得有些浑浊,与秦慧因那杯分明不同的酒液。

当然,等喝进嘴里,还是会察觉一点不对。

毕竟哪有酒散发这种纯粹的苦味?

像是变质了一般。

他脸色微变,想要将掺了料的酒给吐出来。

可秦慧因却猛的从床上跳下来,踩在他的脚上,疼痛让他张开嘴,那点药也全都吞了进去。

他紧张的质问:“你给我加了什么料?”

秦慧因微笑着说:“当然是毒药啦,便宜你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

景执明已经感觉些微的眩晕和恶心,他干呕几声,却无法把已经咽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很多药和酒会发生冲突,一起喝下去很容易死的。”他脸色有点难看,“你应该不想大婚日丧夫吧?”

其实她还挺想的,可惜唯独今日不合适,景执明若是死在今日,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到时候,说不准要她给他陪葬。

“放心好了,和你那晚给我喂的药,应当是差不多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做不到违背良心去当一个恶人,却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辱自己半分,任何受到的伤痛,都应该还回去才对。

无论是被伤,被下药投毒,被膈应到,都应当如此。

她微笑着说:“睡吧,等一觉睡醒之后,一切都会改变的。”

景执明从她的语气里察觉出一丝微妙。

他突然有些不安,第六感告诉他,若是自己真的在此刻倒下,那之后,绝对会发生一些让自己非常难以承受的事情。

顾不上仪态,他又找了许多药丸塞进口中,但是似乎都无甚效果。

最后还是跑出去催吐了。

似乎也很狼狈,但怎么看都没有她那日更惨。

秦慧因又往香炉里添了料,便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等景执明忙前忙后许久,终于回来的时候,见她躺在床上,小声嘀咕一句:“报复心还真强啊。”

他终于褪去那身红袍,单膝抵在她腿弯处,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似乎不想将她惊扰。

“今日可是我们的新婚夜,你就这样睡下,不太好吧?”他眸光期许,认真地喊她,“娘子。”

是夫妻间才可以用的独有称谓,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暧昧又越界。

秦慧因攥紧了匕首。

随着景执明的逼近,她没有睁开眼,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与气息。

就连提婚那日都那般讲究的人,在成婚这天,自然变得更加讲究。

可惜,她不想去欣赏他今夜的模样,也不想成为被欣赏的那个人。

在感受到景执明的吻快要落下的时候,她便将匕首刺出,而这次瞄准的目标,却有些下三路。

景执明避开后,难免有些失态:“娘子今日这份大礼,还真是让人有点无福消受。”

他抓住她持匕首的手,用力捏着,将匕首抢过来的同时,还问:“与我亲近就这般让你抗拒?因为宁王?他给你下什么迷魂药了,那样的货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