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祈言回她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怎么了,你很介意吗?”
她只是这么一说,发泄情绪的性质,蒋祈言出身普通、天赋过人,并非池中物,一般这样的人,都有高敏感高自尊的特点,可能豪门千金的赘婿这种传言,他会不高兴。
蒋祈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因为,我会当真。”
会真的觉得你这么想过。
天台风大,方瑅灵的长发被吹拂得在空中飘舞,但她脸上的表情像凝固了:“你......”
这时,蒋祈言轻轻扯了下嘴角:“开个玩笑,和你一样。”
方瑅灵今晚松的第二口气是因为他。
“一点也不好笑!”
像他这样一向沉默而正经的男人,不适合开玩笑,不过方瑅灵还是笑了出来。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没事。”
蒋祈言抬起手,为她拨开挡在脸上的一缕头发,指尖擦过但没有触碰到她的脸颊:“今晚,睡个好觉。”
“我会的。”方瑅灵怔了怔,“我不会因为他睡不好。”
这节虚惊一场的插曲就这样终结。
几天后,林朔返回了临城,但因为公司的事堆积如山,而方瑅灵又不想看到他,二人并未见面。
谈亦向来不爱带着方瑅灵去应酬,除了有时候,徐锐在忙其他的事。
晚上,方瑅灵陪谈亦出席一场饭局,座上虽都是达官贵人,但方瑅灵也见惯了,应付自如。
上菜之前,有两位宾客姗姗来迟。
是汪瑾和林朔。
不知缘何,方瑅灵感觉到微笑在自己的唇角僵了一僵,侧目看谈亦,他因为事先知情,很是淡然。
汪瑾今日正好在林家作客,林朔便和她一起过来了。
许久未见的方瑅灵也在。
她坐在谈亦的右边,林朔则在她的右边坐下。
汪瑾在谈亦身边坐下,关心地问方瑅灵:“瑅灵,我上次去恒策,听徐锐说,你请假了?”
“是。”方瑅灵延续原来的说法,“身体不太舒服,期中考试又很忙。”
林朔转向她:“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没和我说?”
方瑅灵啜了一口餐前酒:“因为你也很忙,忙着征服高山,我不想麻烦你。”
她怎么可能和林朔说,她在和谈亦接吻的时候被咬伤呢。
麻烦。
林朔因为她的用词皱了皱眉:“还在生我的气?”
方瑅灵板着脸:“没有。”
汪瑾摇摇头,教训林朔:“人家姑娘怎么会不生气,你这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次没事,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我知道了,汪阿姨。”林朔笑着说,“以后不会了。”
谈亦在社交场合从来都是中心人物,她们在这边聊私事,他那边,一直有人在主动敬酒和攀谈。
尽管方瑅灵今天是作为助理陪他过来的,最终她和他的交流寥寥无几。
座位宽敞,空气的温度和湿度都适宜,但和谈亦的那个吻实质性地发生之后,坐在他和林朔的中间,还有长辈在场,她竟然莫名地感到逼仄,呼吸不畅,像有什么东西挤压着肺部。
她忽然看不惯谈亦的气定神闲了。
饮酒的时候,方瑅灵假装不小心手抖,小半杯酒洒到谈亦的身上:“啊,谈总,不好意思。”
汪瑾心善,担心谈亦责怪方瑅灵,主动解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服务生上前:“谈总,我带您去休息室清理一下。”
餐厅属于一家五星酒店,为贵客专门准备的休息室,相当于一间小的房间。
谈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