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和方瑅灵那个可以称之为吻的唇舌交缠,可能她将此当成一次阶段性的胜利,于是再见到她,她变得更加嚣张了她原来就已经够嚣张。

谈亦不觉得后悔,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事,都不会轻言后悔。但他知道停止的那个点。

一个情绪使然的吻不代表什么。

“我连你的腿都坐过了,为什么桌子不能坐?”方瑅灵假装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这张桌子比谈总还要高贵?”

她又在混淆概念,把他和桌子做比较。

“而且,我都还没说呢谁允许你咬我的,你怎么敢咬我?”她颇为记仇,唇简直要碰上他的鼻梁。

谈亦像那天晚上一样握住她的下颌,拇指按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到一旁,明确地说:“下去。”

他把请假条从她的臀下抽出来,拿笔签字,补了句:“去找人事销假。”

这算是认可了她的请假事由。

方瑅灵只是开玩笑,哪怕她真的和他是恋人,她也不觉得谈亦是会在办公室和她亲的人。

她站回地面:“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是你帮我换的睡衣吗?”

“不是。”谈亦解答她的疑惑,“是谈家的一个阿姨。”

这位阿姨是谈家的老人了,做事专业,嘴巴很严。当她从谈家宅邸赶到方瑅灵公寓的时候,内心不无惊讶。

她从没接收到过谈亦令她给哪个喝醉呕吐的女孩换衣服的指示,但她又不能推测出他们有暧昧关系,如果的话,谈亦完全可以亲自换。

最终她不敢多问多想,眼观鼻鼻观心,关上房门,为躺在床上那位沉睡着的年轻女孩卸妆,简单擦拭身体,并换上了睡衣。

“哦。”方瑅灵表示了解,“我还以为,是你帮我换的。”

谈亦扫视她一切如常的神情:“你一直这么以为?”

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非亲密关系的男性换衣服,这堪比性骚扰,而她也没有羞耻或愤怒。

“嗯。”方瑅灵点头,她很快读懂谈亦的意思,“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介意?”

“因为呀”她慢慢悠悠地说,“你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身体,早一点晚一点又没关系。”

方瑅灵坦然地站在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看着她最终胜利后会得到的一件物品。

她在谈论着欲望有关的话题,而眼神明亮,清而透明,欲望像穿过身体的一阵风。

她很快又恢复了助理该有的样子,将他签好的文件抱在胸前,微微鞠躬:“不打扰谈总,我出去了。”

她走到门前,他的手机在桌面上一震。

她正要推门出去,在身后,谈亦告诉她:“你知道,林朔失联了么?”

他冷静的声音,让方瑅灵联想到林朔分享的照片里,高山上的积雪。

方瑅灵倏地转身:“不可能......”

谈亦注意到,虽然她尽力想维持镇定,但手指紧紧捏着文件册,指甲泛起了白。

男二不会死/伤

[26]安全

“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直升机已经在搜救了,你不用过于担心。”

谈亦的语气,就像家里突发情况一团乱的时候,沉稳持重的兄长出来维持局面。

方瑅灵立刻反驳:“我才不会担心他!”

她好像比谈亦更典型,是喜欢用否定句表达逆反、掩盖真实的年轻女孩,说完以后,她很仓促地离开了办公室。

方瑅灵从方綦那里确认了这个消息。林家之所以没有告诉她,是不想她太担心,何况,现在的情况尚不明确。

她从恒策去了父亲的公司。

方綦可能觉得她和林朔最亲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