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扒拉过一小堆莲藕,装进虞薇念带来的篮子里,随问道:“大妹子是关内来得吧!”
虞薇念笑着点头。
一旁买藕的人听到这话,也都转过头来打量。
一位年纪轻些的妇人更是靠了过来,细细打量一番后啧啧啧了几声:“先前听说西家屯来了一波关内的流民,说是与咱们生的不一样呢。我寻思着,这都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能有啥不一样的。总不能生了个三头六臂吧!”
“不过今儿个一见,还真是不一样。你们说嗨,这也没多长个鼻子多生双眼睛的,但瞧着吧,是跟俺
们不一样。你要说哪里不一样,还真说不出来。”
“槐花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妇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完全不顾被议论的人就站在一旁。还是称藕的妇人说了句:“你们还买不买藕了?不买别耽误小娘子买藕,再这么盯下去,一会把小娘子吓跑了,这二十斤藕就算你们头上。”
虞薇念听着,抿着嘴笑。
她知道,妇人们只是好奇,对她并未有恶意。
“对了大妹子,听说关内的冬天可没这么冷,你们搁这住着可还习惯?”
“冷是冷了些,好在有炕,冬日里不出门倒是不觉得冷。离阳虽没这么大的雪,也没这么冷,却是没有炕的。且那冷是湿的,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这么一算,这儿的冬日倒也能熬。”
妇人们一听,纷纷瞪了眼:“听你那意思,你们老家那块倒是比我们这还冷了。”
“还没火炕,冬天没火炕可怎么过?”
妇人们围着虞薇念,七嘴八舌的问着琐事。先前离开的牛春妹这会儿寻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