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牙刺入后肩细腻的皮肤,痛得他都快痉挛。

不知道是全是痛苦,还是又是受不了的快乐。

咬痕很深。

他留下了她的印记。

这就不是梦了。

……

时间失去了计数。

身体都像是已经散了架,使不上任何一丝力气。

从苏蓝怀里出来的时候,尤其地冷。

钟予仍努力地撑起身子,因为太过失力,翻身下去的时候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膝盖磕得生疼。

没有吵醒她。

要擦的东西很多。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清洗。

勉强地用了毛巾,粗糙得蹭上去都疼。

他强撑着,收拾了全部的痕迹,勉强走出门之后,苍白的脸带着眼下艳丽的红,他用钱封住了所有见过他们的人的口。

不是他。

没见过他。

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过这个地方。

巨额的数字能很好地收买人心。

记录。监控。人的口供。

他在那里的痕迹消失地一干二净。

钟予也很用心地去收拾自己。

清洗的时候他很仔细。

穿衣的时候也很仔细。

身上的痕迹太过明显。

那就衣服多穿整齐一点,领子扣到最高,袖扣也扣紧,吻痕和青紫都被遮盖掉。

颈后的暗红咬痕掩饰不过去。

钟予对着镜子,摸索着在自己的后颈上贴上了抑制贴。

嘴唇被咬破,钟予用手抚上那道下唇的血痂。

他慢慢地……抿了下唇。

血痂粗糙,唇瓣摩挲起来带来酥麻的痒意。

是她咬的。

……

屏幕亮起。

苏蓝发消息,说晚上要回来。

她的消息看上去就像是宿醉的人发的,语法倒乱,词不达意,零零碎碎列了几个名词。

钟予读懂了。

他看着消息发怔。

晚上又要见到她。

她的吻又恍惚在眼前。

带着巨大的不真实感,钟予扶着栏杆下了楼。

做饭的时候,因为脱力,手还在发颤。

但没关系。

做坏了也没关系,多做几遍就好了。

钟予依旧做了一桌的菜。

都是她喜欢的。

晚餐的点,苏蓝带着宿醉的头疼进来,揉着太阳穴坐在他的对面。

餐桌很长,她不容易发现他身上的细节。

钟予藏起自己的情绪,一声不吭地低头用刀叉切食物,怕她察觉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