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眼见他抽过?”庄谌霁反问。
“当……”
然字没说完。她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记忆里还真没有宁江艇抽烟的画面。
“当着我面他当然不会抽。”她话音拐得极其顺。
“他身上带着一包烟,是为了不接别人的烟。”
“那他不也还是抽吗?”
庄谌霁无语片刻,无意和她再讨论宁江艇到底抽不抽烟这件事。这已经跑题跑到大西洋了。
“你又是为什么尝这种东西?‘吸烟有害健康’,从小到大听得还不够刻骨铭心吗?”
宁瑰露真是怕他这种不依不饶的碎碎念了。她宁可他气极之下,和她互殴一顿。
她一低头合掌,额头附着拇指,忏悔得毫无真诚可言:“师父,我错了,别念了!”
庄谌霁:“……”
他还装了一兜子的话被她一句话堵回去,气笑了。
“还是你是觉得好玩?很酷?很有意思?”
宁瑰露将打火机和烟都掏了出来,往中间岛台上一拍:“庄老师,实践出真知,想知道是什么感受,你自己尝尝?”
庄谌霁冷漠而不掩嫌恶的目光从烟盒上一扫而过。
“有时候不是想抽,”她单指弹开烟盒,从里拨出一根,“是不抽没办法。你试想一下连着一个月赶工程熬通宵,过007,咖啡都喝出耐受性了,除了这玩意,没其他办法,除非扎一针吗啡。”
“你敢!”
他猛然横眉冷竖,声音喝厉。
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宁瑰露愣了愣:“没……怎么可能,我打个比方。”
他从她手上夺过了烟,握起了她放下的打火机。“呲”一下,火苗燃起。
他像点香一般捻着烟身灼上了烟头。淬蓝色的火苗烧红了烟草,车内烟雾袅袅腾起。
他拿着那根烟,正直得如同握一支钢笔:“怎么用?这么着?”
“你……”她没想到他真这么有执行力和实验精神,一时怔愣,“都行。”
他低头抿了一口。
呛人的烟味在口腔缭绕,刺激着味蕾和鼻腔,带着温度,像含了一口火,他长眉拧起,薄唇抿着,舌尖扫过上膛,烟雾呛进了鼻腔,蓦地泄劲儿,呛得他扭头打了个喷嚏。
宁瑰露仔细观望着他的神情,瞧着他那严谨如做学术的态度实在忍不住想笑。
“尝出什么感觉了没有?”她语气松懒地问。
“味蕾刺激、呛鼻、微烫……”他顿了顿,“还有,臭。”
宁瑰露:“……”
要不是亲眼看他抿的烟,光听这形容得以为他是上沼气池吸了口气。
他舌尖扫过牙膛,那股味儿经久不散,他嫌恶地彻底皱起了眉头,非常笃定地做了总结:“奇臭无比。”
他又抬眼看她,神情一言难尽:“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有瘾?你是不是有异食癖?”
宁瑰露:“……”
她从他手上夺过烟,没好气道:“是,我有异食癖,改天胃口好了把你一块吃了。”
她夹着烟味抿了一口。
庄谌霁眼神错愕,话已经出口:“烟我……”
“二哥,烟是这么抽的。”
她猛然俯身,拉近和他的距离。
在灰蒙蒙的烟雾里,他微颤的眼瞧见了她嫣红的唇。
腾升的烟雾弥漫,覆盖视野所及。
她缓缓抬头,厚薄匀称的唇从他的下颌划过,流连过他的唇、挺拔的鼻、深邃的眼,又低头凝视他的目光,嘴角微微噙着一抹笑。
那样势在必得,将人轻易玩弄于鼓掌的笑。
她在撩拨他。
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