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瑰露险些以为她看出什么了,听她这样开明的话,心才囫囵填回了肚子里。

江文娴又朝她招了招手。

宁瑰露放下琴走过去,趴着车窗问:“大伯母,怎么啦?”

江文娴拿出钱包,从包里抽出了一张卡递给宁瑰露,轻声说:“不要光让男孩子付钱。”

她扬着眉梢笑笑,在宁瑰露目瞪口呆的神情里叮嘱:“好好玩去吧。”

迄今为止。

她也没问过大伯母当年是不是早看出什么了。

她觉得她大抵是知道的。

那场毕业典礼,江文娴是受邀领导,而她是借摄影之名,偷偷跑去观礼的逃课生。

少年一首钢琴曲技惊四座,会馆里一时震撼得鸦雀无声。

看见他不失众望,大获全胜,她甚至胜过自己拿奖的开心,什么都顾不上了,站在舞台下方,第一个将手举过头顶,高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