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毫不羞愧,甚至还能大言不惭,“这么重要的事不得当面说才算数?况且离婚都有三月冷静期呢,分手冷静一个月也没问题吧?”
庄谌霁:“……”
他笑了,被气笑了。
她依然没个正形:“你不想搭理我了,我能理解,但是我还是得道歉,今天的话不是我本意,你接不接受道歉都可以,不接受也能理解,但也要给个机会,错了就立正挨打,你想怎么罚我都认,好不好?”
认错的话即便从她宁瑰露嘴里说出来,也是以这样插科打诨、火上浇油的方式。
额角一抽一抽地疼,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痛。他忍了忍,没忍住,反问她:“宁瑰露,在你眼里感情是过家家的儿戏吗?想暂停能暂停,想重新开始就能开始?”
“怎么会……我就表明我赔礼道歉的真诚态度,你不愿意啊……那我也不能按着你喜欢我不是?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了,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我立马就撤。”
她无所谓地耸肩,散漫地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件事的严肃性,镜头外抠着手心的指尖却并不平静。
他们遥遥对峙。而她似乎多有把握,就有多有恃无恐。
他眉宇轻轻抽动了一下,冷沉的神色在一刹间出现了龟裂的痕迹,因费解而微微凝着的眉眼一刹那发红,静默枯槁近无声地看着她。
“别不吭声啊,这么难回答?”她催促,紧紧逼问。
他道:“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而我一直在刻舟求剑,所以理所应当得不到结果。”
理论上每隔七年人身体的所有细胞都会更换一遍,彻头彻尾成为一个崭新的人,而他们之间隔了整整十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