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恐怕没有一个人能信。
他们这圈子里也不是没有观念保守、克己复礼的老古板,但那种人绝对跟她陈芮倩玩不到一块。她和宁瑰露从小就是一块长大的,对彼此的德性一清二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能玩到一块,自然是臭味相投,旗鼓相当。
中学时代宁家家教严苛,宁瑰露尚且还能在家长眼皮子底下跟他庄谌霁“暗度陈仓”,上了大学,那更是天高任鸟飞光是大一一年,陈芮倩就看见宁瑰露身边跟着的拎包男换了不下十个这十个拎包男还是在彼时正宫是张家那位的前提下暗度陈仓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前几天,宁瑰露还领着一男大学生去了一场媒体内部的饭局,一句话把人送进了某单位实习啧,都是些哄小情人的手段罢了。
依陈芮倩的经验看,宁瑰露对庄谌霁的新鲜感也不过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不过这俩人现在都是她供着的财神,说几句讨喜话掉不了皮。
“她以前,真的说过要来找我?”庄谌霁轻咳了一声。
陈芮倩绞尽脑汁回忆,然后肯定地应和:“对,绝对说过。”
是说过,不过宁瑰露的醉话是如果找着了他,要把他剁碎了扔进地中海喂鱼。
原话无足轻重,不必完整复述,反正当年肯定是有找他的意思。
行李收拾好了,宁瑰露躺倒在床上没抬一次手。
大伯母追问她庄谌霁怎么不来送她,宁瑰露自己还纳闷到底哪又惹活祖宗生气了。
辜行青的事按理来说已经翻篇,俩人都各退一步,掀过不提了,那还能让他生气的只有她去南岛这件事了。
她在京市的工作被暂停,事关涉密,少则调查两三月,多则半年,她不愿意让家里牵涉进她工作层面的事,但纸包不住火,再不回去上班,就要露馅了。
无论他态度如何,她既然打算要去南岛,那他不同意她也是要去的,况且这是工作,也只是外派一段时间,总还是要回来的。
她翻到庄谌霁微信,问他:
[最近突然这么忙?]
[右哼哼.gif]
庄谌霁:[嗯,有一些工作交接。你明天走?]
宁瑰露:[对,我家里全员出动,你要是特忙,就不用来送了]
她这话多少带点阴阳怪气的个人情绪我这也不差你一个送行的,你爱来不来,看着办。
她看着消息提示反复显示“正在输入中……”
然后,然后半天过去了,对面没有发来一个字。
宁瑰露:“……”
搁这找措辞呢?难道真不打算来了?
五分钟过去,对面消息框发来一个字:[好。]
宁瑰露盯着那个“好”字看了半天,气笑了。
她最近真是好脸给多了,把他惯上天了。
明天不来,她准得派人去他公司楼下把他一闷棍敲晕了发冷链物流运去南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