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称为妒忌的委屈,他与她相识这么久, 可在她家人眼里,还不如一个相识几个月的人来得相配。
他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她这个人就是没有心的,他竟然妄想从她的嘴里听到几句真心的话。
“上次那位,你私底下又是怎么叫他的?”他几个字含在嘴里,连自己也说不出口,冷笑一声作罢。
“亲爱的、小宝贝儿……”
“你!”
“二哥。”
她温柔地叫他,声音很柔和,“我没那样叫过别人。你总下意识拿自己和别人对比,比来比去心里又不平衡。过去都是别人上赶着来捧着我,我什么时候这样哄过谁?以前收两盒巧克力,也要留一盒给你,连宁江艇也没有这样的待遇。他还吃你醋,说我待你比待他更像妹妹。他大学四年我也没有去过他学校一回,你上大学时候,我可是天天往你学校跑。这些都还不够特别吗?”
一提起曾经,他就偃旗息鼓,从摔炮变成哑炮了。
宁瑰露早就发现这点。见他终于哑言,她这才道:“乖,听话,你那手都起泡了,去医院清创一下,别再留疤了,还有,我看你吃的那几种药都已经没了,得去拿药了吧?”
她长袖善舞,在几个男人之间游走得游刃有余,仿佛一颗心能捏作好几份。他听许姨提起她带李骧回家,俩人是如何有说有笑,有来有往,明知或许有添油加醋的可能,仍旧忍不住在脑子里复刻她同别人言笑晏晏的画面。
于是,又想起来她在牌桌上是如何将口中的雪茄递到别人唇上,懒怠的笑意像小钩子似的将人三魂六魄都勾走。
又想起在医院外,她是如何同人亲昵相拥,那只纤细有力的手掌是如何轻拍着对方肩膀,调笑着将人送入医院大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