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住,家里也得有她住的地儿。等我百年后,你们兄妹俩更要齐心协力。小露心性简单,就叫她一辈子这么顺心地过,你永远跟她是一头,清不清楚?”

“我省得的,爷。”

那时候全家都以为她会学音乐。没人想到她大学会选了和艺术完全搭不着边的特种机动工程。

老爷子也算是,一语成谶了。

她回头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擤了鼻涕,闷声说:“这里没搞软装,回头我叫人送床垫和四件套来,你看看还缺什么。”

“小露。”

他站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过道口,无奈说:“我得回南岛,今天就必须走。”

她扭头凝视着他:“怎么走?高铁?飞机?还是走海路游回去?”

他哑然片刻,狼狈说:“我有我的办法。”

“三天时间,我给你申请一条私人飞行航线。你可以算算,是走你的狗道快,还是坐飞机快。”

宁江艇看了她好一会儿,低声道:“你长大了。”

那个动不动爱闹脾气、骄纵又小小的小姑娘已经能独当一面,不是那个需要他牵在手里护在身后的小孩了。

他喉结滚了滚,又旧话重提:“可是小露,你现在和我走得近,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宁江艇,少给我装圣人。我现在停职调查,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宁江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