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太子的错事?”
“没错,太子的错事,如今的兰宫已经形同虚设了,但多年前,太子却曾与兰宫的一女子珠胎暗结,虽然已经了结了,但此事到底是存在过的,”凤琉殇道。
沈淳然却微微抽了一口凉气,太子这作死的本事,真是给他配个紫微星下凡也够呛啊。
“刚才叫花样的宫女?”
凤琉殇点头。
“只是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太子想要彻底抹平也并非难事,怎么会将这麻烦一直留到如今呢?”
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该是,将这女子送的远远的,在凶狠一点,可能已经毁尸灭迹了。
而且那宫女突然跑去告发太子,想来已经是辰王的棋子了,大约辰王也没想到,景文帝在收到宫女的举报时,居然没有震怒。
大约心里是想给太子一个机会的,或者暗着敲打罚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挑明了。
太子蠢的是明明白白。
这明刀子暗刀子,他是一把都没挡住,当然,辰王的凌厉手段,急功近利,应该也没讨得好去。
才说这番算计,没输没赢,只是怎么收场,沈淳然心里也有了猜测。
景文帝不是一个凶狠的皇帝,甚至是慈善,他肯给太子第一次机会,也肯定会给第二次。
所以他与兰宫宫女的丑事应该是不会明着爆出来,所以宫宴送人头的事就会被抓重点。
但又不能全怪在他头上,毕竟景文帝还没有废储的打算,那么……
“哎,早知如此,我便不让张盛去太子身边了,”沈淳然哀叹。
她也是护短,江云是她一手扶持抬举起来了人,连带着张盛在沈淳然的心里也是自己人。
不想见他们小夫妻受难,但这次太子的雷,他不顶谁顶。
上次景文帝吃了凤琉殇给诈骗来的北川丹药,能活个十年没问题,这十年里,能发生很多的事情。
景文帝也多了十年的时间,来好好挑选他的继承人。
究竟是一个轻易被人利用的蠢太子呢,还是有手段却无手足情的辰王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当然,沈淳然的心里还是更倾向于太子的。
储君蠢,可以教一教,无功无过也还好,当然,越是蠢的人,越是作死起来,那是不顾后果的。
“难。”
她只念叨了一句,就随凤琉殇回府了。
宫里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第二日才听到的,太子又跪了一夜,声声请罪自己的失察。
甚至就连辰王也跟着跪了一夜。
这么多人给太子求情,怎么看着都莫名有种阴间的感觉,大约此刻太子也猜到是何人害他了。
但面对辰王他还不敢发作。
第二日,太子的责罚才算出来,太子又,又,又被罚思过了,但比起这些,最重的还是,将太子如今的第一心腹,张盛,直接给罚出了京城。
不知罚去哪里做官了,此生想要在回京,要么等太子做出业绩,稳坐东宫,要么就是熬死景文帝。
果然还是主子犯错,挨打的总是书童。
打工人顶锅的世界总算达成了。
而这似乎也是辰王想要的目的,没了张盛的太子,就等同没了一颗门牙的老虎,他对付起来也方便。
沈淳然得了消息,也没有去求情,如今的夺嫡风波,不是她能随意插嘴的,只亲自去了一趟张家。
想安抚一番江云,如今她还怀着身子,夫君就被罚了,不知该怎么好了。
不想一进门,却见江云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愁眉苦脸,像是在收拾行装,她腹部已经隆起,走起路来颇有些不方便。
而辰王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