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有错呢?
反观太子,也已经被吓的面无人色,皇后已经将他辩驳的话都说完了,太子也只能跪倒在地,“有人要害儿臣,父皇明鉴啊。”
“这人头是谁的?”
此刻有人能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就见御前的护卫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人头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张惨白,却还是可以辨认的脸孔。
“是兰宫的掌事姑姑,花样。”
兰宫是什么地方?
沈淳然想了想,那是一般新入宫宫女入住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早年选秀的地方,但因为景文帝对选秀已经早就没了兴趣。
所以兰宫也基本名存实亡了,可怜里面还存着一些貌美且一心想飞上枝头的漂亮女子。
这些女子后来普遍都被分配到各宫,家世体面点的,能混个女官,家世不好的,做个宫女。
混到了岁数也就出宫嫁人了,运气在好点的,趴上个厉害的主子,还能给她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而这花样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宫里宫女这么多,这御前的护卫只瞧了一眼,就直接认出了身份,也是……
不是这护卫有鬼,就是景文帝应该也知道这宫女花样。
在看太子,在听到这宫女名字的时候,吓的险些没昏过去,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
“太子,你认识这宫女?”
“认识……不,不认识……”太子矢口否认。
“到底认不认识,朕想听实话,”景文帝严肃的问。
太子显然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才道:“……认识,但儿臣没有害她,更没有杀她,她的人头怎么会出现在儿臣的礼盒里,儿臣,完全不知道啊……若是知道,儿臣又怎么会带着这样污秽的东西上来,儿臣不敢的……”
“你是不敢,但你身边的人却是敢的很啊,”景文帝讽刺。
这是太子身后又窜出来一个人,正是太子的第一心腹,张盛,只见张盛跪地求饶道:“陛下明鉴,太子献礼之事,一直都是交给微臣的,是微臣一时得意忘形,酒后失察,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将珊瑚换成了人头,微臣罪该万死。”
是张盛得意忘形,酒后失察吗?
沈淳然就在席位上看着,但她心里知道,是太子这些日子,得意忘形吧,才会在大年夜被人使了这么一个绊子。
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不过话说回来,仅仅这么一个跟头,应该还不足以扳倒太子,应该还有后招。
甚至是环环相扣的后招。
下意识的,沈淳然就看向了辰王的位置,果然就见辰王快步上前,他不是来个告发太子的,而是来求情的。
口口声声都是太子与下面人的失察,有人包藏祸心,还请父皇宽恕太子,念在太子素来循规蹈矩,勤政读书的份上,并保证此等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在发生了。
好一个辰王。
连太子听了估计都会觉的,辰王真是给我求情啊。
但是知道谜底的沈淳然,听到的内容却是:堂堂太子连自己身边的人控制不好,捅这么大的篓子,连暗中包藏祸心的人都能得手,他还能干啥,他平日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就循规蹈矩,勤政读书,但这都是为人臣的本分。
而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已经够丢人了,还想第二次吗?
还是沈贵妃道:“先将这污秽之物拿下去吧,宴席上还有不少的女眷。”
景文帝方才摆手,将那宫女的人头给撤走了。
但宴席已经没了刚才的高涨,此刻国舅庆云侯也实在忍不住了,跪着上前辩驳,企图将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陛下不要怪罪太子。
太子有何错,不过就是个傻白甜罢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