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被谢家给送回来了!”
在她的记忆力,沈椿还是出嫁之前那副木讷卑怯的样子,他们撕了她的书,当面取笑她的乡下口音,她也不敢反抗,向承恩伯告状,他们就当面认错,背后欺负得更厉害,就这么折腾了两三回,沈椿是彻底没胆子反抗了。
就算她走大运嫁给谢家,这不年初一就给人送回来了,可见谢家对她也没多看重,沈四娘欺负起她来更是全无顾忌了。
她这话说的可真是引人深想,其他几个女孩都‘啊?’了声,有人小声提醒:“不会吧...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啊。”
沈四娘煞有介事地道:“她在家里都住了五天了,也没见谢家派人来问过一回,说不定就是...”
她话才说了一半儿,忽然头皮一紧,发髻被人重重揪着往后一拽。
沈椿身子在发抖,一半儿是恼怒一半儿是紧张,但她手上的力道半点儿不松。
她一把拽着沈四娘的头发:“说不定什么?你说呀!”
就算心里再没底气,她也不能退缩,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有父母和爱人,她没有退路,她必须得为自己讨个公道。
沈四娘头皮被扯得生痛,反手想要打她:“你疯了啊,居然敢对我动手!”
沈椿又用力拽了她一下,几缕头发都被她扯了下来:“你再胡说八道,我不光要对你动手,我还得对你动脚呢!”她表情严厉:“道歉!”
沈四娘都惊呆了。
她现在还对沈椿唯唯诺诺的样子记忆犹新,这才几个月不见,沈椿的脾气怎么这么厉害了?
外面忽然响起了催促的鼓声,沈四娘趁机一把推开沈椿,有些色厉内荏地道:“我,我才没功夫跟你掰扯,我要去比赛了!”
她冷笑着放狠话:“你现在先别厉害,等会儿赛场上见真章吧!”
说完就提着裙摆匆匆跑了,刚才和她说闲话的几个少女也面露尴尬,低声说了句抱歉就各自散了。
沈椿一口气堵在心口没发出去,这会儿还是气的不轻,听到昭华在外面催促,她才勒紧腰带,咬咬牙跑出去了。
这时到场的达官贵人越来越多,来得基本都是高官勋贵,最前面的一排高台留出来几个座位,除了帝后和高位后妃的座位之外,另外还有三位裁判的座次。
这次女子蹴鞠赛的三位裁判是两位皇子和谢钰,负责开球的是领了虚衔的谢无忌,谢钰和谢无忌是一同过来的,兄弟俩相貌又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谢无忌洒脱不羁,谢钰端正清绝,俩人各有各的俊俏之处,看的长安女娘们直移不开眼。
等裁判和开球的入席之后,两列选手也分别入场,两队选手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蹴鞠服,沈四娘那队是由青华公主带队,着绯色秋衣,眉心贴着赤色花钿,沈椿那队则是由昭华带队,一身玄金色蹴鞠服,脸上未贴花钿,不过头发都统一束成了高马尾。
这蹴鞠服均都是窄袖配十破裙,带子勾勒出细细腰身,胸前露出一片肌肤,走动间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