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谨侍奉!”

他一副要动手的架势,谢钰皱了皱眉,侧身拦住:“承恩伯误会了。”

他神色淡淡,三言两语把责任全揽在自身:“自昭...自夫人嫁入谢家之后,一向勤谨自持夙兴夜寐,上能照料父母,下能侍奉夫君,无一不周全妥帖,是我公事繁忙,无心照料家里,以致夫妻二人疏离,我们二人和离,责任全在于我。”

他眸子低垂,定定看着沈椿:“彩礼陪嫁,还有这些日子在谢家所用的金玉器物,夫人可如数带走,以全你我二人的夫妻之情。”

长公主本来还想再劝,但听谢钰这话似乎大有深意,她便微微挑了下眉,没再做声了。

谢钰都已经把责任大包大揽了,承恩伯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在谢钰跟前,也没他说话的份儿。

他忍不住叹气:“这...哎,这...”

任由他如何叹气,两边儿还是最终签下了和离书,承恩伯脸色难看至极,恳求谢钰:“今天是大年初一,传出儿女和离的事儿实在难听,三郎,咱们能不能先暂时瞒下此事,对外只说她是回娘家小住?”

谢钰毫不犹豫地应下:“自然。”

沈椿一直闷不吭声,直到两边商定,她才终于开了口:“我还有件事...”

谢钰‘嚯’地搁下笔,那双素来沉静淡然的眸子竟直直地瞧向她:“何事?”

他顿了顿,缓了缓身子,却一字一字定定道:“你只管说。”

沈椿却看向长公主:“我想和母亲...殿下单独说。”

谢钰淡色的双唇抿起,神色又淡了下来。

长公主有些惊诧,先是看了谢钰一眼,才道:“好吧,你随我过来。”

两人转进内堂说了几句,很快沈椿便出来,跟着承恩伯和万氏一道儿走了只有谢钰没走,云淡风轻地一畔跪坐。

他微微抬眼,看向长公主,似有话在唇边萦绕,可他就是冷冷淡淡地不开口。

他分明是想问沈椿方才跟她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他,长公主心里暗笑,却不惯他这毛病,故意捧起茶盏:“哎呦,我这茶水怎么都冷了。”

谢钰看了母亲一眼,一手持着茶拂,一手托着茶碗,亲手为她冲了一碗茶汤。

长公主含笑接过,又捶了捶腰:“今儿个腰也有些酸痛...”

谢钰皱了下眉:“母亲。”

长公主见他这般不经逗,微微哼了声:“罢了,不逗你了。”她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腹痛难忍,阿椿记准了日子,每个月来帮我按摩穴位,还研制出了一种草药包贴在小腹上,可以治体寒之症,她刚才是在问我,以后每个月她还能不能过来。”

谢钰一顿,轻轻道:“承恩伯府对她一向冷淡,她是想托庇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