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术台前,我询问:“真的能让我的手恢复如初吗?”
“最多恢复到百分之八十吧。毕竟受伤总会留下痕迹的不是吗?”
我点头。
伤口是这样,人心也是。
等我再出来时,苏娩已经回国。
院长拜托了国内好友,为她进行手术。
条件是苏式集团要资助我们以后在非洲的医疗行动。
苏娩欣然应允,可第二个月,她却扣下急需的医疗器材,点名要我回国去取。
我踏上回国的飞机。
落地时,苏娩坐在轮椅上,助理说现在还处于她的住院期,为了见我特意过来。
她睁大眼睛,想在我的脸上看到不同的情绪。
可只有冷淡。
“器械在哪?处理空运后我还要回去。”
“阿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双眼通红,怔怔地注视我。
“国内的生活难道不比非洲好吗?留下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就像沈奇出现前那样。”
她含情脉脉,可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当初我亲手制作的那枚平安锁呢?”
苏娩哽咽,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我从她的眼神中已经知道答案。
转身要走,她又叫住我:
“阿飞对不起,都是小康的错,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我甚至连他的财产继承权也剥夺了,那笔钱被我捐给寺庙,为我们曾经的孩子祈福。”
说到后面,她从轮椅上摔下,伸手探向我所在的地方。
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我深吸口气:“到现在了,你还在推卸责任,我们之间的隔阂从不止沈奇和小康,如果没有你的默许,他们又怎么会做出那么多伤害我的事?”
真正导致我们情感破裂的,是她的自以为是,室仗着我爱她的有恃无恐。
“不要!你是不是嫌弃我给沈奇生过孩子?我们也生好不好?”
说着说着,苏娩的挽留变成卑微的讨好。
鼓起勇气的话却惨遭我拒绝。
“对不起,我已经要结婚了,而且我的妻子怀孕了。”
苏娩刚想反驳,就看到扶着肚子的秦玥从洗手间出来,自然地挽上我的胳膊。
“老公,不是说要回国办理结婚手续吗?快走吧,不然一会民政局关门了。”
苏娩呆若木鸡。
她怎么也没想到让我回国,居然促进了我和秦玥的婚事。
想要挽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我恳求挽留她,她却决然地怀上沈奇的孩子。
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弃这个孩子,和她在一起?
我只在国内停留一小σσψ段时间就重新前往非洲,而秦玥则安心在国内养胎。
临盆那天,手术发生意外。
远在非洲的我本以为要失去他们,却听说有神秘人调动全城的医疗力量,保住了秦玥还有孩子。
没人知道那是谁。
唯一见过她的护工说她是一个憔悴漂亮的女性。
曾在婴儿床旁抱过孩子,嘴里还喃喃:“真像,真像他啊。”
后来,女儿留在国内上小学,而我和秦玥继续在国外进行援助行动。
有时打电话,女儿会讲学校发生的事。
她说小学有名叫沈小康的高年级男生跳楼了。
他的母亲不管他,而父亲因为离婚变成了疯子,把他打到骨折。
就连棺材钱都是学校同学捐款资助的。
我听了后笑笑,内心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