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的瞬间,沈小康突然暴跳,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刺向苏娩的手。
苏娩手心里是我的照片。
沈奇搬进家里后清空了我的所有东西,这是仅存的一张。
沈小康本意是用我的照片泄愤,但没想到苏娩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松开。
双手刺痛的瞬间,她才明白我当初的痛苦。
我当初受伤时居然这么痛!
她的泪水在此刻决堤。
送进手术室前,冷冷嘱咐保镖:“子债父偿,用同样的方法还敬沈飞曾受过的那么多苦!”
据说,后来的别墅里,沈奇整整惨叫了一天一夜。
8
我落地非洲后,用了一个月时间康复训练,才重新能拿起针管。
院长一直在我身边鼓励照顾我。
和我不一样,他时刻关注着国内的消息。
当初沈奇在社交平台上发送我下跪的视频,也是他告诉我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因为我的事情感伤落泪:“我在国内也有些资源人脉,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打官司帮你讨回公道。”
可我摇头:“和烂人纠缠,只会把我拉低到和他们一样的水准。”
他心疼地看着我:“是不是还没忘掉她?”
我摇头。
来到这边后,身边每天被形形色色的病人充斥,我哪里还有时间忧伤过去?
一个月来,我走过三个灾区,指导救助了几百号人。
熟练以后,我离开营地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一次在非洲偏远部落迷路了,还好被其他医疗队的成员救助。
那个医疗队的领队叫秦玥,她发现我,带我逃离了原始森林。
同时,我得知她原本是国内的手部专家。
听说我的事迹后,不仅为我进行康复治疗,还愿意无偿帮我再次手术。
也就在手术那天,苏娩找来了。
她穿着宽松的孕妇服,憔悴得不成样子。
助理说她得了宫外孕,需要治疗,我才答应见她。
可见面后,她对讨论病情毫无兴趣,一直缠着我旁敲侧推。
她想试探我对她的想法,却将自己的挽留和愧疚暴露的一览无遗。
我给灾民打针,无论多严重的传染病,她都待在我身侧。
“阿飞,你的手已经好了是吗?之前的事对不起,但时间能抹平一切不是吗?和我回国吧。”
我不理不睬,直到工作完成才正视她。
“我们的婚姻关系早就结束了,请你不要再说不负责任的话。”
“另外,时间并不能抹平一切,就像我曾引以为傲的手,对你来说我一个月就能重新运动,对我而言,却是245个小时的康复训练。”
苏娩的眼中划过愧疚,后悔,不忍还有害怕。
曾虐我千万遍的她,此时也开始害怕失去我了吗?
“我错了,都是沈奇和小康挑拨离间,我才那样对你,对不起,阿飞,对不起。”
她企图撒娇获取我的原谅。
却从没想过,被原谅的前提是爱。
现在,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她还想纠缠,却被院长拦住:“苏小姐,你是来咨询病情的,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跟我离开,商量手术的事吧。小飞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在苏娩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秦玥,然后一起进入她的房间。
身后传来苏娩的怒吼:“沈飞,你干什么!那个女人是谁...”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她已经没有身份过问我的生活了。
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