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石”前,我发现了当年北欧好汉们如何花费几百年时间,痛苦地更换荣誉坐标,改写英雄情怀。
更换和改写的结果,是放下长剑和毒誓,去倾听法律的宣判,以及教堂的钟声。这就与中国好汉们遇到的“招安还是不招安”的问题判然有别了。如果也要用“招安”这个词,那他们是被法律和宗教“招安”了。我写道:
很多好汉本来是为了求得一个社会公正而勃然奋起的,结果却给他人带来更大的不公正。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东西方都会有那么多江湖恩仇故事,既无规则又企盼规则,即便盼来了最公正的法律也往往胸臆难平。这是人类很难通过又必须通过的精神险关,只有通过了这个精神险关,才能真正踏上文明之途,走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