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树林中露出一方编织过的棕榈叶草棚。
似乎是这个男人的家。
柬埔寨人确认她看到了他示意的地方,又对她说了几句话,似是安抚,就转身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
时念歌确实自己没有办法下树,看着他走远,只得在心里默默祈求他还会再回来。
她闭着眼微眯了会儿,刚恢复点力气就听到一群人脚步靠近的声音。
她睁开眼,果然是那柬埔寨人去而复返。
还带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拿着一根柔软藤蔓编织成的绳子,对着时念歌比了个手势,就把绳子网上一荡
精准无误的勾在了下方的一根枝桠上。
接着,时念歌就看到他手脚利落的顺着绳子爬上来,踩在那根树枝上,重复动作,另一根绳子牢牢的勾住了时念歌坐着的枝干。
他对着下方一个女人示意,那女人竟也重复他的动作,顺着绳子往上爬,不一会儿就到了时念歌面前。
时念歌明白他们是来救她的,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对着他们微笑。
那女人怔了片刻,然后小声的自言自语着什么。
时念歌听不见,看她在她的腰间开始绑绳子,努力坐直了身体露出腰部,继续强忍着困意,对她微笑
直到她被牢牢的绑在这女人粗壮的腰上,女人用宽厚的背扛着她。
像是进了什么安全领域,她再也支撑不住,神经末梢骤然放松。
晕了过去。
……
一阵苦味弥漫在木制房屋内。
屋内,一个苍老的身影正摇着蒲扇,慢慢煨着陶罐子里的药草。
“她醒了吗?”屋外,一个路过的柬埔寨男人往屋内看了眼,向阿婆问道。
“没有,医生说她伤的很重,醒了也要养很久。”
“哦,那我去打猎了。”那男人得到答案,和昨天没什么不同,挠挠头又走了。
阿婆和蔼的点点头,继续专注着看架在木柴上的罐子,拿扇子轻轻扇着,不远处用藤条编织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房间的药味儿更浓了。
时念歌微微皱起眉,大脑晕晕涨涨的厉害。
指尖轻动,她在黑暗的混沌中似乎看到了一缕白光。
……
棕榈叶编织的屋顶,头顶上方悬着的一盏油灯,明晃晃闯入她的眼帘。
这是……在哪儿?
时念歌头痛的厉害,没忍住抬起手想去揉自己的发顶。
蓦地,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别碰,你的额头上包着草药。”
她回过头看,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慢慢朝她走来。
……
“您……”
“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阿婆走到她的床边,将手里的药颤颤巍巍放在桌上,说着流利的普通话,“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挂在树上,见到一个戴着红色鹰羽的男人?”
时念歌想起来了。
“你被他救了,现在住在我们部落里。”
阿婆看她记起来了,笑道,“你睡了一周,这段时间族长很关心你。”
“族长?”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这个部落的统治者。”
时念歌望着面前的老婆婆,忙顺着心中乱糟糟的思绪。
她为了逃避阿途太的追杀,跳伞……然后遇到了一个柬埔寨人,被救下……
所以……
她现在还在她落下时的那片柬埔寨丛林里,还住在这个救她的柬埔寨人家里!
时念歌一惊,回过神:“婆婆,这段时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