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它是饿了。”
觥筹交错间,桑瑜听到蔡琰清寒中带着暖意的话语,桑瑜又看了他一眼,也因此引得小乖叫了一声。
她将这视作小乖的附和,桑瑜觉得小乖应该真的饿了,连忙挑些小猫能吃的菜喂给它。
比如清蒸虾,桑瑜亲历亲为,将虾壳剥去,递到小乖嘴边道:“行了,快吃吧。”
鸡同鸭讲的对话显然是让人无奈的,薛怀瑾哪里是为了吃,不过今日消耗了许多体力,他确实饿得慌,虾肉凑到了嘴边,他将气往旁边放了放,吞下了虾肉。
一只虾下肚,薛怀瑾鬼使神差地舔了几下少女葱白的指腹,引得人立即不满地惊叫一声。
“小乖你嘴好臭的,不要舔我。”
虽然每天会给小乖擦洗干净,但嘴巴却无法,偶尔凑得近了便能闻到小乖那张臭臭的嘴巴。
很可惜,她没法给小乖洁牙
身后有专门侍候盥洗的侍婢,上前将湿帕子奉上,桑瑜仔细擦了擦,看得薛怀瑾心态不好。
“咪!”
【我嘴哪里臭了,你少污蔑我!】
为证清白,薛怀瑾伸出爪子朝上面哈了一口气,鼻子刚凑上去就受不了了。
居然真的有点臭!
意识到这个,薛怀瑾不敢吭声了,垂头耷脸地吃着桑瑜给他递来的虾。
同时,他认真分析着此刻的情况。
桑家表兄,不足为惧。
今科状元,应该也不足为惧。
蔡家蔡琰,不可小觑。
刚评价完,嘴边又塞过来一块烤得鲜嫩的羊肉,薛怀瑾的注意力立马被分走了,哇呜哇呜地吃着。
只要他吃得多,聂桑瑜就没时间看别的男人。
宴席至尾声,有些坐不住的年轻人便离了席位,开始自发玩乐起来。
长辈们大多还在酒席上推杯换盏,偶有醉酒的宾客拔高了嗓音,吵得人脑仁疼。
安国公府的厨子手艺不如家里,案上的饭食桑瑜只吃了五分饱便停下了。
相反,一向挑食的小乖今日吃了很多,忙得她除了喂自己和小乖两张嘴都没什么时间去做别的。
净手后,桑瑜见玠表兄看过来,她想着是时候跟表兄交代了。
给了玠表兄一个眼神示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厅。
薛怀瑾见状,立即将嘴里的羊肉咽下去,奋力跟上。
只见两人出了正厅,来到了一处亭子,薛怀瑾站桩似的立在桑瑜脚下,眼神严肃的吓人。
他倒要听听她要跟这个野男人说些什么!
待到宾客稀少的地方,桑瑜停下,转身看着笑容温和的表兄。
“表妹想好了吗?”
桑玠像是猜到了桑瑜要说什么,话语温和,心绪平淡。
桑瑜生怕自己这番拒绝的话会让表兄难堪,故而在心头斟酌了几圈才最终开口。
“表兄是个好儿郎,舅舅舅母也待我很好,可对我而言,表兄是如阿兄一般的人,所以此番对不住表兄,也对不住舅舅舅母的喜爱了。”
桑瑜确实是愧疚的,舅舅舅母一直待自己很好,如今还想让她做媳妇,本是一桩令人舒适的好姻缘,可她没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低着头,眼神落在鞋尖,还有一旁蹲着的小三花,它看起
来心情很好。
如桑瑜猜得那般,听了这番话的薛怀瑾确实心中畅快。
【这话听着可真他爷的爽!】
薛怀瑾心中美滋滋地甩着尾巴,心中希望再拒绝两个就好了。
桑玠将柔和的目光了落在桑瑜身上,见少女面上满是愧疚,就好像是捅了天大的篓子,看得桑玠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