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的翅膀都乖乖地收了起来。
冰狼趴在窗台下,赖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冰蓝色的眸色扫向窗外的仓鸮,莫名地带着股得意和挑衅,白森森的牙齿咧嘴一笑,赤裸裸地在表达着炫耀。
仓鸮站在枝头上上下来回地跳了跳,像是人类气急又无奈地在原地跳脚,
如果不是怕吵醒季跃,它现在立马就会毫不迟疑地俯冲下去把那头臭狼给啄成蜂窝,
莫珩看了一眼那只上下蹦跶的仓鸮,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抬脚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将怀里的季跃抱得更紧了些,视线重新落回到窗外仓鸮的身上,
“谢谢。”
低沉的男音在寂静无声的长廊上响起,一贯神色冷漠的男人,唇边浅浅地勾起一抹笑,脸上的神情和窗边站着的那只冰狼的神情简直是如出一辙,
一模一样的欠揍!
砰的一声,
一只圆底烧瓶在实验台上骤然炸裂,细碎的玻璃碴向四周飞溅,周围的实验人员都惊呼一声,纷纷闪身躲避。
门外安柟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指再次动作起来,滴滴两声后,密码输入完毕,实验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怎么突然就炸瓶了?”
“是温度没控制好吗?”
“没受伤吧?”
实验室里的人正围在那炸了烧瓶的试验台周围,被围在中央的实验操控人员脸上还惊恐未退,他神色茫然地看着围在他身旁的人,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步骤跟上次是一模一样,温度计上的显示也和实验报告上一样,不该炸瓶才对啊。”
他们还在讨论着,身后却传来开门声,实验室里众人的视线又纷纷转向门口的安柟身上。
“安博士,你回来了?”
“真罕见啊,平时就跟长在实验室里似的人,下午居然不见了踪影。”
“去哪了?”
安柟走进来,一个离他近的男研究员笑吟吟地打趣他,“唉,该不会是铁树终于开花,看上了这次哨兵团队里的某一个人了吧,男的女的?”
周遭的人一听,立马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安柟,
这实在是不能怪他们八卦,
谁能想到长着一张深邃瞩目混血脸庞,顶着一头张扬无比红发,本该是花花公子标配的安大帅哥居然会是一个成天喜欢泡在实验室里的小呆子,还特别地容易害羞,调戏的话的说多两句,耳根都得发红,就像现在。
一些女研究员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安柟的耳朵,果不其然那白皙的耳朵尖轻轻地动了动后,又逐渐泛起了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