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向闻启,“我知道了。”

闻启朝她点点头,笑着朝门口偏头指了指,“会会。”

“不急。”昭然这方面有经验,她跳下床,两步走到蹲在墙角的老奶奶身边,一屁股盘坐在她面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奶奶,外面那个,是你儿子吧?”

“不是,他不是,”她只摇头,伸出一手指了指闻启,“我儿子比他还大些。不是门外那个小鬼。”

“你听我说。”昭然两次拉下她捂在耳边的手,刚拉下来,她又捂住。

闻启见状,笑着也蹲在昭然旁边,对老奶奶说:“得罪了。”便不容反抗地稳住她的双手。

闻启看着瘦,但在战场上拿刀持枪久了,这双手无疑是有力的。

于是两个人笑

容满面,半强迫着拷问起老年人来。

“奶奶。”昭然说,“他是放不下你,你还不知道吗?你一直装傻,他一直走不了,没日没夜徘徊在村子里,无家可归,你忍心吗?”

老奶奶挣扎的动静小了些。

昭然又说:“死本身就足够令人遗憾了,你不要因为害怕,又错过了最后一次告别啊。他就是想来看看你,想给你说声再见而已。”

门口还在坚持不懈地敲门,闻启见这边情绪稳定,脑子里被吵得嗡嗡响,一把拉开门,不耐烦道:“等一会儿,等一会儿,那么难吗?着急投胎啊?”

话说到一半他又想了想,好像确实着急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