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没空见人,二话不说, 把仆打发走了……”

而且,那模样, 好似小娘子是什么狂蜂浪蝶, 偏看上了他家主子一样!阿昌略带气愤地叹了口气,深觉小娘子应该离那自作多情的主仆远一些。

而杜时笙, 却是陷入了沉思。

砚池?这不是那日崇永唤的家仆吗?为何避我如瘟疫?难道是朝中又生出了什么变故?

可是, 近日王五和秦六从宋评事处打探来的消息,皆是一切安好。这事怎的如此蹊跷?

她凝眉思忖片刻,当即打定主意, 必须要亲自上门去瞧瞧。

杜时笙转身回房, 将书册放下, 抱起贝奴,抬脚便向外走去。此次,她定然不能再劳烦宗司祭, 只能自己去碰运气了!

她看了看怀中极其配合的贝奴,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意。

天色有些阴沉, 似是有一场大雨正坠在云层之巅,说不准何时, 便要倾盆落下。

去崇府,阿昌自然是不敢驾魏府的马车的。一行人跟着杜时笙,在闷热潮湿的空气中,累得气喘吁吁。然而,即便这样,他们竟也跟不上她的脚步。

阿昌喘着粗气,心道,小娘子这怕不是个练家子吧!怎的体力这般好?

前几日,小娘子带着他们去城外竹林挖东西也是,挖了一整日,挖出来一本快烂了的书,她竟然也高兴得活蹦乱跳。这到底是什么癖好?挖挖癖?将来阿郎若是将她娶进了门,可是够他受的。

几人疾步如飞,不多时便到了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