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捡到一个宝贝合伙人, 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自己的经商计划。

自家妹子没见过, 他可是见过魏郎君那张冷脸的,自己若是不自量力,只怕这个爱吃醋的魏郎君会搅黄了自己的生意, 也未可知啊!

此刻, 霍加心中, 只有日后自己在大稷商场的叱咤风云,什么情情爱爱,早就靠到了一边。大丈夫何患无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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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这边厢, 正在与黎元旭议事的魏修晏,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今日从何青处回来, 已然打了五六七八个喷嚏了。他用帕子擦了擦口鼻,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自己也病了?仅仅是鼻塞喷嚏, 便已觉得不大舒服了,阿蓉病了这几日,可想而知,定然受了不少苦。也不知,阿蓉现下好些了没。

黎元旭见他出神,忍不住轻笑一声:“瞧你这副模样,心都已飞到阿蓉那里了。今日,我就是来告诉你张六郎已死,现下你可以放宽心了。赶紧去瞧她吧!”

魏修晏知他在促狭自己,并不动气,只蹙眉说道:“只是,方才听你说张六郎的死状,似乎并不是寻常死因。也不知,到底是谁下的手?”

黎元旭摇了摇头,说道:“那处荒僻的山岭上,人迹罕至。若不是我特地叫这些寻人的将士留意荒废的宅子,只怕,张六郎变成一具白骨,也不会被人发现。若是想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手,只怕要些时日了。”

“嗯。”魏修晏略一沉吟,又道,“不如我现下同你去瞧瞧,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黎元旭闻言,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这是小事,张六郎这等亡命之徒,又是此等狡诈险恶的心思,同谁结怨皆有可能。说不准,是災戎人知晓了他同纳布脱之事,杀人灭口也未可知。你还是用心去查余玄惠的案子吧!”

“嗯。”魏修晏颔首,又道,“此案证据已全,我后日便会单独奏圣。”

“当真?可有证据证明,是凌王派人杀害的余玄惠?”哲明面上闪过一丝惊喜。

魏修晏摇头,神色却十分平静:“他定然不会留下把柄,杀一个人而已,手下之人早已安排妥当。我手中的证据,只能证明余玄惠之死,与杨公无关。倒是暗杀于世同的江湖中人身上,能找到一些线索。”

“谁在查此事?”黎元旭问道。

“是崔五的一些江湖朋友。现下,方找到一些线索,还未曾明朗。”魏修晏倒是淡然。

黎元旭思忖片刻,说道:“后日你面圣之后,崔五和余世同便不必如此藏着了。或许,崔五还能帮你做些事情。”

“嗯。”魏修晏点了点头。

黎元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拍魏修晏的肩膀,笑道:“如此也好,先把杨公的罪名洗脱了再说。其余之事,咱们还需缓缓筹谋,静待良机。凌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早晚会自露马脚的。”

魏修晏眸色微沉,一字一顿道:“倒也不必。”

黎元旭眸光一闪,向前探过身去,认真道:“你可是有其他计划?”

魏修晏抬眸看他,面色清冷,但眼神却又斩钉截铁:“余玄惠之死,与贪腐的幕后主使以及科考舞弊有关,我虽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幕后主使是凌王,却也证明这两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日,我会将手中证据全都呈给圣人,至于,是否要将当年之事彻查清楚,全凭圣人定夺。”

“和清,你当真要如此?圣人若是护短……”黎元旭眉心紧蹙,想起自己那个舅舅平日护短的模样,着实有些担忧。

魏修晏轻笑一声,眸子清明,声音朗朗道:“哲明,可若是此次不将当年事一并揭开,便只能再等下一个余玄惠了。我虽没有万全把握,可自古英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