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发现卖相似乎都不相同。他好奇地又夹了两块来尝,一块是酸甜的,一块是椒盐的。

她竟然每一块烤鱼都做了不同的口味,且皆是自己平素喜欢的口味。魏修晏方才胸中的酸涩感顿消,面上露出了笑意。

阿昌见阿郎连吃了几口鱼,赶忙又将杜时笙交代的小银鱼和酱料一同拿出,细细拌在了饭里,一并端给魏修晏。

他望着阿郎漫不经心地盛了一勺滚满了酱汁和小银鱼的糙米饭,咽了咽口水,接着回道:“杜娘子还说,这菜单子也不用何郎君写了,家里人已经写好了。”

阿昌并不知晓这菜单子的秘密,只是单纯重复着今日所闻。

谁知,他这话音一落,阿郎送到口边的那一勺小银鱼拌糙米饭,又重新被放回了碗里。在一旁翘首以盼的阿昌,顿觉有些失望,没机会吃也就算了,竟然连眼瘾都不能过一过。

“她当着如此说?”魏修晏眸子晶亮亮的,眼角眉梢溢满了笑意。

“是!”阿昌猛点头。

魏修晏心绪大好,对他笑道:“你办事勤谨,回去领一贯钱赏钱。”

目光仍在小银鱼糙米饭上流连的阿昌惊呆了!竟然这般轻松就领了一贯钱?阿郎是为了给自己压惊?

他极是激动,心头一热,就把霍加在小馆里的事一并说了。在阿昌的版本里,霍加就是一位长期混迹丹心楼,踩高捧低、眼高于顶的胡人奸商形象。

现下,他见杜娘子饭馆经营的好,又借着曾经有一面之缘,便来攀附杜娘子。可却又在杜娘子饭馆里撒野,口出狂言,指着食客说是乞儿。

“……阿郎,我就是怕万一这胡人像王掌柜那般,来为难杜娘子,可如何是好?是以,我才在小馆外多探听了一会儿。”阿昌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谁知,阿郎听后,眉心又微微拢起:“王掌柜?王律?”

“正是会宾楼的王掌柜。”阿昌叹道,阿郎日日不出院门,竟能料事如神。

“怎的昨日没听你回禀此事?”

魏修晏面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阿昌,眼神锐利。

阿昌见他陡然色变,呆立在原地,难道,自己那一贯钱赏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