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羊肉粥,加了些许薏苡仁。”
“哼。”那山羊胡蹙了蹙眉,说道,“那还敢叫芙蓉羊肉粥!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郎君,这铺里的饮食,皆是平日里常吃的食材烹饪而来的,既要满足众人的口味,又要考虑价格的适度,因此,这些贵重的药材,儿并未纳入食材的范畴之内。”杜时笙笑眯眯地解释道。
那山羊胡默了片刻,又问道:“你这荷叶乳鸽片是如何做的?”
“是用姜、醋、盐、糖等腌制的乳鸽片,与火腿、冬菇片一起,用荷叶包裹后,入笼火蒸而成的。”杜时笙耐心解释道。
山羊胡点了点头,似是对着道菜比较满意。
他又指着菜单子上一道菜,饶有兴致地问道:“这金银豆腐,可是金银花做的豆腐?”
杜时笙摇了摇头,笑道:“这金银豆腐,便是嫩豆腐切块,煎炸至七分熟,外表金黄而内里嫩白,是以叫做金银豆腐。”
“没有金银花,叫什么金银豆腐!”那山羊胡嘀咕着,似是又有些失望。
“这是来吃药的,还是来吃饭的。”阿泰见他如此挑剔,忍不住小声抱怨着。
谁知,那山羊胡虽是看着颇有些年纪,耳朵却仍旧很灵光,听到这句话后,生气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架势,似是要吵架一般,阿泰立时涨红了脸。
此刻,脚步轻快的阿昌正好来到小馆。
他一眼便瞧见了张医师正在小馆里点菜,心道,方才张医师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来小馆吃饭。怎的我瞧他与阿泰在争吵?若是此时我出现,岂不是怪尴尬的?不若,我在小馆外面瞧瞧,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思及此处,他收起自己的伞,找了个角落观察小馆内的情形。
谁知,这角落刚巧已被一个癞头乞丐占据了,阿昌与他相对而视,嘻嘻一笑,挤了挤道:“一起,一起。”
这乞丐眼中现出一阵恐惧,连忙逃也似的跑了。
阿昌有些奇怪,自己难道如此威武霸气吗?他不由地挺直了腰板,扯了扯胸前的衣襟,深觉自己比平日要精神许多。
阿泰知张医师是客人,自然不敢还嘴,只一脸愧疚地看着杜时笙,心中怪自己又给小娘子惹麻烦了。
这时,两位客人恰巧进了小馆。一位是锦衣华服的郎君,浓眉大眼,八字胡,笑容可掬的模样。一位是他带着的侍从,穿着甚是体面,只是,神色有些倨傲。
那侍从殷勤地给自家郎君擦了擦椅子,待郎君坐定,他便冷着一张脸,扫视了一眼小馆,目光停在了杜时笙面上,问道:“掌柜娘子,你们这可有带字的桃子?”
又是一个来找桃子的,杜时笙给阿泰使了个眼色,说道:“阿泰,快去接待一下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