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难不成,他知道阿泰去打探了?

她转过头去,问阿昌道:“魏郎君的家书,是何时送到府中的?”

阿昌一怔,没想到杜时笙会问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下,回道:“是昨日送来的。”

杜时笙微一思量,又问道:“那这张字条,是与家书夹在一起,还是分放两个信封送到府上的?”

阿昌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那个被拆开的信封,自信道:“是分放在两个信封送来的!阿郎给娘子的字条,当然要放在不同的信封里!”

“那这信封上的字,也是魏郎君写的?”杜时笙指着那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笑着问道。

“这……阿郎的信封上,并……并没有字,这是仆写上去的。”阿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阿郎只给了一张字条,可他却自作聪明的拿了一个信封将它装上,快到清欢小馆,才发现这信封上空空如也。他特地在街边的一家小店,借了笔墨,写上了杜娘子亲启几个字。

杜时笙见他慌了,无意再为难他,眸子转了转,一脸笑意地说道:“多谢阿昌跑这一趟。近日,儿的小馆里有几道新鲜菜式,不若阿昌带回去,给府里尝尝?”

“好,杜娘子!”

阿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阿郎定然十分欢喜,说不准,他开心之余,伤还能好得快些!

杜时笙回到厨房中,对着锅灶陷入了沉思。这“家书”有些奇怪,字条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味道也未曾散去,倒像是刚刚写的。

难道,魏郎君已经回到魏府了?可为何,大理寺和魏府之人却说,他未曾回城呢?

“小娘子,要亲自做这几样菜吗?”

巧环见杜时笙挽起了衣袖,有些惊诧。毕竟,现下铺里大部分菜肴,都是她一手烹制了。

“你且忙别的,这几样我亲自来做。”杜时笙眼波闪闪,白皙的杏腮,在厨房氤氲的热气中,微微泛红。

不若,试他一试吧。

“这是儿为府上做的几样小菜,汤汤水水皆有,还请阿昌小心着拿些。”杜时笙将一手做的菜肴,装进食盒,交给阿昌。

闻见饭菜香气,阿昌有些着急了,若是阿郎现下,已在府里吃过饭了可怎么办?

于是,他与杜时笙道了谢后,便急急要走。

“阿昌,且等等!”杜时笙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