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一道拿回屋中。
谢霭玉那日一定瞥见他哭的模样了。
他不知怎么想的,竟没把这木雕丢掉,而是在端详过一阵后,将它收起。
外边起了风,树叶窸窸窣窣地私语着,谢杳推开窗,月已升起,月光投进院中,他又在月亮门那儿见到了谢霭玉。
少年自月光里抬起头,分明只隔着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可谢杳却觉得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在他二人之间。是一切他所不能触及到的,隔在两人之间。
风把他的长发吹得凌乱,那张清俊中带着些秾艳的脸浸在月光里,无端地让谢杳心中猛地一跳。他站在那儿,静静地、遥遥地望着谢杳,眼中无波无澜,像幽深的古井,又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