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2 / 3)

其为我所用,弈者的大业也因此事半功倍。

倘若沈柒能始终效忠弈者,而苏晏在这场逐鹿中不碍事,鹤先生认为弈者最后也许会放他们一马……也许不会。大功告成之后,与北漠必然撕破盟约,到时还少不得再利用沈柒对付阿勒坦。而苏晏则是最好的筹码,对沈柒与阿勒坦双方而言都颇具分量。

鹤先生心念百转,面上却是一片淡雅,接着道:“既然我们答应了沈大人,不动苏清河,那么阿勒坦的第三个条件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最容易不过。”

弈者不置可否,转头又问:“营主以为呢?这三个条件,哪个最容易达成?”

沈柒的声音从面具下沉闷地传出:“第二个。”

“哦,为何?”

“签一个狗屁不如的盟约,再在必要时撕毁这个盟约,出其不意地给对手背后一刀这对二位而言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

弈者大笑,似乎将这句话当做了夸赞。笑声停歇后,他反问:“难道你们都以为,第一条最难?”

偌大一个王朝,要使其风云变色,如何不难?鹤先生与沈柒并未吭声,弈者自顾自地说道:“今日是正月二十……快了,就快到龙抬头了。”

二月二,龙抬头。沈柒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三年前的白纸坊大爆炸就发生在这一天,当夜各地好几个州府同时发生爆炸,用以印证“红莲现世”的谶谣。

一年前的新帝登基大典也在二月,紧接着就是妖书案,而关于朱槿隚父子并非显祖皇帝血脉的流言,也正是从二月初开始蔓延开来的。

这个日子,对鹤先生、对弈者有什么特殊含义?

今年的二月二,他们又在暗中操作了什么?

沈柒自从投靠以来,一直都是漠不关心、领命办事的做派,此刻却忽然开口道:“今年的龙抬头,怕不是要落在苏小京身上!”

苏小京自从在弈者与鹤先生那里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对他们颇怀有感激与敬畏之心。沈柒知道苏小京得到天潢玉牒后,就以“信王之子”的名头游走在几位对朱槿隚、朱贺霖父子心怀不满的藩王之间,意图挑唆诸王造反。

他也知道,直至目前,最骄悍的湖广辽王死得蹊跷,老谋的陕西卫王以静制动,平庸的山东谷王手足无措,最为君子的河南宁王病入膏肓,其他几个夹紧尾巴的藩王更是掀不起风浪。苏小京与其指望这些叔父替自己的父亲平反,还不如指望王氏兄弟的乱军呢!

一念至此,犹如醍醐灌顶,沈柒心里一下子就通透了落难的“真龙天子”的“左将右相”,可不就是王氏兄弟?

他的双眼从青铜面具的缝隙里放出幽光,抬头望向弈者,无所顾忌地看破也说破:“今年的龙抬头,怕不是要落在苏小京身上!”

弈者没有反驳他的猜测,却是耐心地纠正起了细节:“是朱贤,不是苏小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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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朝扶……贤?”

王辰看着秀才军师石燧在旗帜一面写下四个墨汁淋漓的大字,不由皱眉问:“‘贤’是哪个,我和我哥?”

石燧年约四旬,是个细眉细眼、普普通通的乡绅模样,年轻时还真考中过秀才,后来成了真空教的传头,投身在河南廖疯子麾下做了个军师。

他虽不太会指挥打仗,却是个深谙心理战术的,并非狗头军师。早先就劝过廖疯子要严整军纪,笼络民心,禁止部下在攻陷州县后焚掠、屠戮,要优待投降的官吏与儒生,并说过一句:“军纪是否严明,是流匪与义军的最大区别。”

廖疯子因常年的戏耍朝廷卫所,养出了狂妄性情,对秀才军师的话听一半,不听一半。而“中了戚敬塘的佯败诱敌之计”正好落在不听的那一半里,因此丢掉了大好头颅。还把麾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