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没想到竟真达成夙愿,自然重拾最初心思。
在屋后梨树下埋好自酿的酒,唐鸠想象着白玉堂喝到酒时的喜悦,脸上也不觉带笑,洗净了手,便如往常般去看白玉堂练剑。
白玉堂未在练剑。
他盘膝而坐,背倚一颗桃树,左手随意搭着,右手握住插在一旁的画影剑柄,身子向右稍倾。
唐鸠再近一步一看,见白玉堂闭着眼,知道他没睡着,唤道:“玉堂?”
白玉堂既不睁眼更不说话,只食指弹了一下剑柄,权作应答。
唐鸠轻笑,就在白玉堂身边跪坐下来,虚靠着白玉堂:“玉堂。”没了下文。
沉默了一阵,白玉堂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钝了。”
唐鸠在白玉堂左边,听了这话,虽然也看得清楚,还是探过身去仔细又看了好几遍。
画影本是通体素雪,恍照荧光,不知是否是上次浸血太过,剑身上隐有血丝里透,不复纯白。比之从前,冰寒不减半毫,犹多三分戾气,跟它的主人倒是贴合得很。剑上原挂着玉坠做剑穗,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唐鸠不觉得画影钝了,仍顺着白玉堂的话道:“玉堂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