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如何个磨法?”

“对手。”

唐鸠心中不稳,面上不露,声气中却带了一丝:“你要走?”

“嗯。”

和我……唐鸠心中起了此念便歇,她成不了白玉堂的对手,哪怕武功可以与白玉堂相当。

“何时可回?”

“剑好便回。”

“何时动身?”

“即刻。”

“那,那我去给你收拾收拾。”说着唐鸠扶树站起,向屋子走去。

白玉堂只打算带着画影,没准备带别的什么,这话却没出口。

半晌功夫,唐鸠取了些物件回来,依旧跪坐在白玉堂左侧,摊开包裹布,一面说一面装东西。

“画影剑鞘失落了,我想你未必习惯,特地用天蚕丝新做了一个,也还将就。”

“这里几件衣服,都是你惯穿的质料。”

“行走在外,多带些银子,有备无患。”

“这斗篷恐怕要委屈你一直戴着了……”

系好包裹,唐鸠将天蚕丝剑鞘、黑纱斗篷和一个锦囊留在外边,递给白玉堂剑鞘,自己拿了斗篷,道:“我帮你戴上?”

白玉堂“嗯”了声,端坐起来,拿着画影和天蚕丝剑鞘比划。

唐鸠从怀中掏出梳子,执起白玉堂的头发慢慢打理完,扎好发带,把斗篷戴上,又在发尾偷偷剪下一缕,放进锦囊,将锦囊系在自己腰间,这才起身道:“好了。”

白玉堂立起,唐鸠感觉他的目光落在锦囊上,脸上不由浮现尴尬迟疑,好在白玉堂并没有什么动作。

“路程不远,我不送了。”唐鸠勉强笑道。

斗篷微动,看得出来是点了点头,白玉堂踏步而行,不多时便去得远了。

唐鸠望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出了一阵子神,手不自觉地摸着腰间锦囊,默默想道:我在这里守着咱们的家,盼你早日归来。

襄阳经过多年经营,已牢牢掌握在赵钰手里。展昭那边动静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偏是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候,因此早有人禀告赵钰。

“本王知道了,这事你办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告密者大喜,连连磕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嗯,给本王好好办事的,本王从不亏待。”赵钰似乎说得漫不经心,扫视众人的眼神也不甚在意,心里却为众人反应暗自满意。

“依诸位之见,此事如何处置?”赵钰端起一杯茶水,慢慢啜饮。

底下跟襄阳时日长了的,知道赵钰看似在征求众人意见,实际已打定了主意,自己说中了还好,说不中,平白得罪了赵钰,都闭口不言。跟随赵钰时日短的,多是江湖人士,而且一般混得不怎么样,这种人一般靠的无非是几分蛮力,叫他们出主意,倒真是难为了。唯有上次那谋士站了出来,:“王爷,以我之见,当是速速带人抓了为上。”

赵钰不置可否,刚刚提拔,便从自称“小人”到“我”,又贸然提出不合自己心意的办法,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处的份上,哼!

等了约半刻,没别的人开口,谋士看了一眼坐在赵钰下方不远的刘道通,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胸有成竹,不觉一急,催道:“王爷,迟了可不好。”

赵钰眼中寒光一闪,却因为刚好低头无人看见。他近来自觉大事必成,早将自己视为帝皇,哪容得一个下人不敬。不过他心机深沉,并不发怒,只淡淡问:“抓谁?”

“展昭和陷空岛那群贼子。”

“哦,那你说说,派谁去抓展昭?”

“这……”谋士一愣,改口道,“那就抓陷空岛的人,听说卢方的夫人也在,她不会武功,正是四鼠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