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摆布地分开。
唇从起如丘陵的髋骨,滑到伏如浅壑的腹股沟。
他亲吻她的大腿内侧,舔弄蒙着薄薄肌肤的膝盖,也轻咬自然下垂软得像棉花的小腿肚。
云亭低眉垂眼,凝了片刻被他托握后跟的脚。细瘦莹白,趾骨与青色血管清晰地在脚背上浮凸。脚趾头肉嘟嘟挨成一排,透着淡淡的红粉。
他的唇贴上去,含住了她的脚趾。
足尖被湿热的口腔严严实实包裹,廖簪星震惊地瞪大眼睛,一丝困意也无。
她慌慌张张抽撤回来。云亭没使劲握她的脚跟,她收得用力,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脚趾在他温软的脸颊上划过去。
廖簪星瞪了一会儿自己还残留着濡湿水润感的脚趾,涎液亮晶晶地挂在上面。她又瞪仍跪坐在她腿间的云亭。他无辜垂首,乖巧得不像话,温顺至极。
她心跳慌如滔天巨浪,也顾不上再做下一次。匆匆忙忙跳下床,想提裤走人。内裤没法穿了,她摸出手机,叫了个最近的超市外卖。
“我订了好几天,如果你想,可以继续来写作业。”
云亭仍跪坐在床上,像被嫖到一半就丢下所以试图挽客的鸭。
廖簪星被自己不合时宜的比喻乐到,摆摆手,“太热了出门好累,作业就放你这吧。”
身后的男高中生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又道,“廖簪星,我今天生日。”
“……啊。”
她转过来。巨浪尽数拍在礁石岸上,摔碎成绵软细腻的泡沫,缓缓飘荡。
她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方童她们生日她早就知道,提前准备礼物就好。以往的朋友总是日抛月抛半年抛,至多过一次生日就失散掉。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