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渊神色一怔,大腿内侧的位置的确有些私密,而且也不好直接去问。
忽然,她想到了苇奶奶。
苇欢欢是她养大的,肯定知道。
沈鹤渊看了眼手表,一会儿自己可能还要去趟律师事务所,便也只能决定明天再去问苇奶奶。
他看向孟凡,由衷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孟凡笑了笑:“没什么,如果苇欢欢真是那个孩子,那对父母可就是犯了遗弃罪了。”
沈鹤渊点点头:“嗯,如果找到了人,可能还需要让阿姨去指认。”
次日。
沈母原本想借着探监日去找苇欢欢,可得知她已经保外就医,愣了一下。
可下一秒心中反而因为她的遭遇而出了口气般的痛快。
她看着狱警,忍不住问了一句:“同志,她得了什么病啊?”
狱警想了想才回道:“好像是什么法洛四联症。”
沈母瞳孔一紧,嘴角的笑霎时僵住。
良久,她才回过神,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谢谢后离开。
离开监狱,沈母缓和好情绪后忽然想起苇奶奶。
既然苇欢欢还有长辈,那就让长辈管教管教她。
第二十七章 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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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了一整晚的雨,本就潮湿的胡同里到处都是积水,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难苇的酸臭味。
沈母用纸巾捂住口鼻,目光嫌恶地按照地址找到苇欢欢的家。
一大块尼龙布罩在成堆的废纸上,狭窄的院里只有勉强能落脚的空地。
沈母扫了一眼,更觉苇欢欢低贱。
这时,苇奶奶拄着拐杖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她以为是沈鹤渊,可看到是一个穿着贵气的陌生女人时,她疑惑地问:“您找谁?”
沈母望向她,一副优越的姿态:“你就是苇欢欢的奶奶?”
听见她提起苇欢欢,苇奶奶更为不解:“您是?”
“我是沈鹤渊的母亲。”沈母回了一句。
苇言,苇奶奶忙热情地让她进屋坐,可看她穿着崭新的衣服,又怕里头的灰蹭脏了她,便拿起一个比较干净的椅子放在她面前:“您快坐。”
也许是因为沈鹤渊的和善,让她觉得沈母一定也是个温和好相处的人。
然而沈母瞥了一眼,并没有落座,而是道:“我看你一把年纪了,教育孩子一定是力不从心吧。”
讥讽的语气让苇奶奶愣了一下。
沈母看着眼前一堆废品,嗤笑:“还真是什么地方出什么样的人。”
说完,她转头看向苇奶奶:“老人家,看在你这么大岁数了,我就不把话说太绝,以后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孙女,让她不要再缠着我儿子。”
苇奶奶拄着拐杖的手颤了颤:“沈夫人,我想你一定误会了……”
“还有什么好误会的?”沈母不耐地打断她,忽然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三十万,够她给你养老了,你让她放过鹤渊吧。”
苇奶奶看着银行卡,眼中多了分愤怒。
她没有接,佝偻的身子在此刻显得分外倔强:“沈夫人,我知道语语和沈律师不合适也不可能,这钱我们不能要,我们是穷,但人穷志不穷。”
这话像是激怒了沈母,她讽笑一声:“好一个人穷志不穷,你孙女偷了人家东西被人家抓个正着,你还在这儿装正直?”
苇言,苇奶奶眼神一怔,当即否认:“不可能,语语绝对不会偷东西。”
她还记得苇欢欢十岁的时候捡了一个钱包,硬是顶着大雨在原地等了两个小时,也因为这个才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