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开峻身为军中将领,家中资产不菲,儿女的饮食起居都是一等一的,叶棘来到府上之后,也跟着公子小姐一起蹭着吃喝了不少好东西。
也就是在那几年光景内,崇开峻几乎每隔一段日子见到叶棘,都会感觉到她跟竹子开花一样,一节一节丢往上蹭,渐渐跟自己一开始所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不大一样。
后来家族变故,权力迭代,南平郡王的爵位承袭到了崇开峻的手上,他的军务更加繁重,要顾及到的门路更多。
他与叶棘都陷入了自己的忙碌之中。
倘若当年他早早做出的决定,伤好之后立刻将叶棘纳入府中,也就没有后来 ? 一系列变故。
只可惜无人能预知未来,一步的行差踏错,一次选择的偏差,就可能导致整个命运的改变。
崇开峻总是觉得还不必着急,还能再等一等,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磨练一下叶棘的性子也好,让她能够真正的学会当一个主母,并肩与他站在一起,迎接诡谲人生路上的狂风暴雨。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叶棘也在日复一日的时光流逝中悄悄成长。在他胸有成竹的时候,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偏离了他的航道。
当牧碧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陡然之间意识到,他们原本可以有许多亲密贴近的时光,都在他的运筹帷幄的忙碌中过去了。
将来再也不会更好的时机了,从现在开始,他要将叶棘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中。
牧碧虚自从南平郡王府上归去之后,每日车接马送,下衙后便在别院休养,一连三日都未去牧相府中给房姝请安,只是托文妪带了话。
“我已经将青艾姨母当年的簪花送到了南平郡王的手中,请母亲不要再挂心。”
房姝心中奇怪,为何牧碧虚拜访了南平郡王后,一反常态地把自己关在了院子中?
她当下便想去看看牧碧虚,却被文妪所阻止。
“公子说南平郡王看到元妻的簪花,悲伤得不能自已,九尺男儿虎目含泪,引得他也见哭心悲,情碎神伤,调养两天身子,等到平复身心之后再来拜见县主。”
房姝听闻,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南平郡王竟痴情至私,我那小堂妹若英魂有知,想必会含笑九泉。”
她此后与凤京城中的贵妇们闲聊的时候,不时也说起几句,赞扬南平郡王不忘旧情。
距牧碧虚上门拜访不过数日,南平郡王崇开峻对故妻恩深义重的形象便在凤京城的贵妇圈中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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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屡败屡战,他又要开始作妖了。
求oo。
0091 89.好吧,那就只有把她剥光了
原本并不了解崇开峻的京中贵女,听闻崇开峻如此铁血柔情之后,对未曾谋面的他印象便大好了几分。
听闻牧小公子躲在别院,一连几天都不能出门,崇开峻心想自己那顿棍棒敲打也算是起了些作用。
自古棍棒之下出孝子,牧碧虚吃了这番伤筋动骨的苦头,也见识了一凡他这个做叔父的威力,想必日后不会再像上次那般轻举妄动地过来招惹叶棘了。
然而,偏居在青龙坊一隅的南平郡王府所收到的拜帖倏然增多,各色拐弯抹角的亲戚们如雨后春笋般冒将出来,纷纷热情地邀请崇开峻去参加曲会、马术、狩猎等名头百出的相亲盛宴。
崇开峻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他推了几场,但还是难以尽数抹下面子,时难抽身。
眼见天已经麻麻黑了,牧碧虚不过正门,却从叶棘寻常所出入的那道偏门偷偷地出了去。他不走天阕大道,也不坐马车,而是顺着坊间的小道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