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除了细微的呻吟和偶尔男子隐隐卓卓的笑声,并无其他的异动。
另外一边厢房的凉云也是整宿未合眼,不过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在慢慢长夜中,她一直聆听着等待牧碧虚的召唤。
牧碧虚素来秉持修身养性,亥时入寐,辰时起身。
二十多年来如一日,几乎雷打不动,风吹不改。无论身处何方,不管是在相府,还是在大梵音寺,又或是在如今这处别院。
眼见牧碧虚既往的起身时辰已经到了,寝居中却仍然声息沉沉,不闻一丝动响。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凉云终于听见从牧碧虚的寝居处传来了“叮叮铃铃”的钟音。
他这是醒了。
在房中胡乱抹了一把脸,凉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牧碧虚已经穿好了中衣,正在将外套拢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