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长了双眼睛都看的出来,那梁文才就是个无底洞,而且还是个没心肝的,她就算是把自己累死,就能换得浪子回头了吗?
所以眼下银柳儿若是真的收留了她,那才是在助纣为虐呢!
只希望她能自己想通,快刀斩乱麻,才是真的放过自己。
银柳儿晚上回去后,但见白殊衍在银封瑾的房中,似是在给其诊治,而银封瑾面上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她立刻上前:“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吗?”
“可能今日暑气太重,封瑾白天出门时有些中暑了,他现在已经喝了药了,好好休息下就行。”
他这个热病说来也是难缠,每次发作时都会浑身滚烫,感觉要被煮熟了似的,偏偏又一滴汗不流,只觉得胸闷难忍,神智逐渐有些不清醒。
自小银柳儿也带他看了不少大夫,却都无法根治,只能压制。
银柳儿见他似又有些气闷,呼吸微重,当下便拿过扇子,在他床前一下一下耐心地扇着。
四目相视,银封瑾被染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声音略干哑道:“我没事,躺会就行,你们,去休息吧。”
“娘这不就在休息么,现在酷暑还未过去,你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呢?要不娘明日再送你去寺里吧,在那里待着你也会好受些。”
闻言,银封瑾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
即便他的异样稍纵即逝,却还是被银柳儿洞悉眼底。
只是,他却只淡道:“不用了,等送到地方,盛夏也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