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不知道为什么,跟大强对上了,碰面就要吵吵几句,攀比个没完。
他说姚夫郎:“你闲得没事干,给男人做什么衣裳?”
姚夫郎拍拍他新扯的布,“做漂亮衣裳!”
陆柳眼看他俩之间的气氛不对,赶忙插话劝架,跟陈酒说:“没事,我看你平常给他做了衣裳,他都没怎么穿,你收拾收拾,挑件厚实点的,过阵子给他拿出来,让他穿。他要是说你,你就倒打一耙。”
陈酒看了看陆柳的脑袋和胸脯。
府城的水土养人,傻白甜都能养出心眼子了。
他说:“我不用倒打一耙,我给他他就得穿。他敢闹,就给我脱下来。”
姚夫郎问他:“你这么硬气,刚才愁什么?”
陈酒说:“看你烦。”
陆柳:“……”
劝不住了,算了,让他们吵吧。
他们回家时,家中男人都出去了,各有各的差事。
没谁在巷子里坐,都到家里收拾一番,不多时,就到了午饭时辰。
午饭时,他们能把孩子们接回家了,午休后再送一回。
壮壮厉害,早上送出去的两把伞,中午都被他拿回来了。摆出一副等夸样子。
小麦已经夸他一路了,这还不够,非得陆柳夸夸,他才收敛了些许。看他眼神,分明是想等着黎峰回家,也把他夸一顿。
这爱听夸夸的性子,跟黎峰一样一样的。
午休时,小麦跟陆柳咬耳朵,说:“爹爹,我就不这样,我像你一样嘴甜。”
哎呀!陆柳立时夸他会说话。
“爹爹每天听你夸,笑得眼睛都成缝了!”
小麦便追着他继续夸,“爹爹的眼睛大,笑成缝还能装下我们一家,让我看看,你眼睛里都有谁?”
他说着,就往上蹭,盯着陆柳的眼睛看,发出惊叹。
“哇,爹爹的眼睛里只有我!”
陆柳现在只看着他,当然只有他啦。
“真是爹爹的甜心好宝宝!”
小麦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午睡只两刻钟,下午又上学,这次只有陈酒去送。他送完孩子,就去书斋玩,下午再把孩子们一起接回来。
他跟陆林玩得好,陆林在书斋当掌柜的,他就常去书斋坐坐。今年有乡试,中秋这阵,附近的生意都冷清,陆林闲得很,他几乎天天去。平常忙了,就没这么频繁。
姚夫郎带着绣萝,到陆柳这儿做针线。
陈桂枝把孩子抱出来,跟他们坐一堆。
下午这阵子清闲,陆柳去把爹爹也叫来玩。
顺哥儿的孩子取了小名,叫“小海”。说是孩子随他姓,小名就随海有田。
陆林的孩子要小半岁,他去书斋,没法带着,是让王丰年帮忙照看,取名念乡。小名叫念念。
陆柳说:“等他们大了,也送去学堂,家里就清闲了。”
日子真是好了,供读书生都不讲究个数了,到了岁数就送去读书。
有人帮着看孩子,陈桂枝手上能空闲一阵。
她也识得一些字了,跟陆柳一样,拿本书给小海念书听,趁着孩子小,多骗骗他。
王丰年听了几年了,都会背了,逗着念念和小海,时不时接上一句。姚夫郎听着,跟陆柳搭话:“我还没叔叔婶子识字多。”
陆柳让他也念书,姚夫郎不想念。他识字的数量够用就行了,又不去考状元。
时隔数年,陆柳再听“考状元”,还是会露出莫名的笑意。
人聚在一起,时辰过得快。
晚上自家弄饭,他去灶屋收拾,姚夫郎也回家了。
天色麻麻黑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