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又嫉妒心强,很容易钻牛角尖。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是十分内耗人格。
对?付这样的人,只要心胸够大,不将他放在心上,那?么?便也对?沈江霖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沈江霖猜的一点都没错。
陶临九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和沈江霖说过,但是从他落座到现?在,他的整副心神都在沈江霖身上,只是沈江霖视他为无?物,无?论他如何言语挑衅,沈江霖都不动如山。
这让陶临九十分郁卒,心中已经狠狠憋了一股气。
两人一齐到了汪春英那?桌,对?着几位主考官挨个敬酒,沈江霖人虽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进退有度、有理有节,让人称赞不愧是谢大人、汪大人一同选出来的魁首。
明明同样少年英才的陶临九,在沈江霖的光芒下,被衬托的什么?都不是。
陶临九端着酒杯的手指暗暗收紧,原本浓眉大眼十分正派大气的长相,此刻眼底的妒意一闪而过,只是面上还强撑着笑,向各位考官一一敬酒。
等到一圈敬完,汪春英也和沈江霖寒暄的差不多,本要让两人归坐,却听陶临九突然出声道:“学生和沈案首三?次同场考试,三?次不及沈案首,心中实在钦佩的紧。刚刚有一商籍考生沈季友也频频向沈案首表达钦佩之意,只是言语到底是有些出格的,不像我等读书人作派,不知道沈案首又对?这商籍可参加科考有何高见??有没有不同于一般人的见?地?也好一解我刚刚心中的困惑。”
陶临九声音不大,但是其他几桌人都瞬间停止了交谈,望他们这桌的方向看?去。
本身主桌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所?有的心神,再加上沈江霖与陶临九若有似无?的硝烟味,很多人一看?到他们两人一同过去敬酒,就已经留意上了,如今听到陶临九有此一问,顿时便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离得有点远的沈江云也听见?了,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陶临九这个问题问的很龌龊。
当着这么?多主考官的面,问沈江霖商籍可参加科考之政策的见?解,而且还是不同于一般人的“高见?”,实在是强人所?难。
首先?沈江霖之父沈锐在朝堂上之前是出了名的反对?派之一,而如今政令推行?下来,是保商派赢了,那?么?沈江霖到底是该站在哪一边才算好?
说应该推行?商籍参加科考,便是与他父亲站在对?立面;说不应该推行?商籍参加科考,那?是对?朝廷政令有所?不满?
似乎如何回答,都会落入陶临九的陷阱之中。
再则,这个事情当时多轰动?朝堂上的官员们辩了就有小半年时间,直到辩无?可辩,沈江霖冷不丁之下,还能说出什么?新意来?
到时候说一些老?生常谈之语,只会让人说他人云亦云,拾人牙慧。
这便是陶临九想了许久想出来的难为沈江霖的方式。
陶临九看?过沈江霖的文?章、研究过沈江霖的诗,知道只是说一些四书五经的题目、作两句诗,是难不倒沈江霖的。
但是时政不一样。
时政需要非常敏锐的政治洞察能力?,需要丰富的官场阅历,甚至需要极强的对?人情世故的把握,而这些,陶临九相信都是沈江霖所?缺乏的。
沈江霖才十一岁,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很多需要靠时间积累下来的东西,是他所?不能够在如今这个年龄就能达到的。
在场众官员没有想到陶临九会有此一问,心思灵敏者如谢识玄,意味深长地看?了陶临九一眼,不过其他人却都饶有兴致地看?向沈江霖,想听听看?沈江霖会如何说。
沈江霖深深地看?了一眼陶临九,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明明应该是一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