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伸着头同样在看的钟氏,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以为都要哭干的眼睛里,又一次溢满了泪水:“霖哥儿,霖哥儿居然去扬州府了,他去救云翼了!”
唐公望来不及情绪外?放,他三?两下将信纸折好放在自己的胸口,忙问齐石头:“送信的人呢?”
齐石头道:“这人送完信就走了,不曾停留。”
唐公望明?了,此人定?是不想被人发现,才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送了信,然后匆匆就走,想来也是沈江霖信得过的人,不远千里前来报信。
唐公望心里头如?今是大石头落了一半,又添新的担忧。
之前沈江霖要去扬州的事情,被他瞒得死死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如?今人都去了,见了云翼,安排好了事情了,才写信过来给他们老两口吃颗定?心丸。
但是江霖又能在里面全身而退吗?
哪怕知道自己这个徒儿绝非一般人,可唐公望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唐公望已无力左右,只能搂着钟氏的肩膀安慰道:“霖哥儿打小聪明?谨慎,你?还信不过他么?这孩子又是个口风紧的,若没有把握的事,如?何会写这个信过来?你?可曾听过他吹过牛?”
话虽这么说?,可唐公望摸了摸胸口的信纸,明?明?根本没有重量,但是唐公望却觉得重若千钧。
知道了唐云翼的消息,钟氏心里头稍微缓和了一些,之前的消息里,唐云翼具体?什么情况,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的,钟氏免不了就要胡思乱想。
而今沈江霖又是亲近的徒儿,他的话,钟氏再?没有不信的。
只是钟氏的心情和唐公望的是一样的,两块心头肉都陷在了扬州,虽然有唐云翼的安慰,钟氏依旧止不住的担心。
钟氏别?无他法,只能日日吃斋念佛,祈祷满天神?佛可以保佑这两个孩子能够平安归来。
让钟氏惦念无比的扬州府内,却是依旧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元朗只以为这次是胜券在握了。
韩兴是内定?的自己人,他没有顾虑;而那个冯会龙,元朗只能说?一句“呵呵”。
原以为既然皇帝疑心起了自己,这次来的肯定?是比唐云翼要厉害的硬茬,结果谁知道,在他又恐吓又贿赂之下,这个冯会龙直接就缴械投降了,整日里衙门都不怎么去,拉着他满扬州城地逛,就这一个月下来,上万两的银子直接就花销出去了,元朗自认为自己确实算的上贪,但是这冯会龙竟然也不遑多让,可算是让他开了眼了!
更让元朗感觉到厌恶的是,冯会龙此人吃拿卡要的嘴脸做的还十分?自然,仿佛他欠了他一般,回回都要问他要银子,光是行酒令、玩叶子牌,他输都不知道故意输给冯会龙多少千两银子了,他还不知足,哪怕是去青楼找姑娘,都要问他拿银子,元朗简直成了冯会龙的私人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