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琪睃了眼卧室, “大概在那边抽屉里。”

简初雪虽然在这里住过几天, 不过她多数时间都待在画室, 要么在天鹅湾展厅。

拉开第三个抽屉,才找到碘伏棉签。

看到这一幕, 陆诗琪眼神暗淡。

她连自己的房间都不熟悉。

他缓和了语气,“初雪,我知道现在管你太迟了,我也不是要限制你,可你相信我, 我是个男人,我了解男人,闻屿舟当着我的面带走你,我却无动于衷, 他就没那么重视你,这不是老土, 是男人的劣根性。”

“痛不痛?”简初雪擦着药,主动下了台阶,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陆诗琪的手背四个骨节都擦破了,刚才夹了一下,又出现新印子。

“冬天手擦伤很疼的。”

陆诗琪没动,擦伤就是擦伤,跟天气有什么关系。

“你的手也受过伤?”

简初雪老实点头,“画架的那个夹子偶尔会夹到手,冬天特别疼,有时拿一堆画板,磕碰一下,更疼,夏天就不会。”

陆诗琪呆了一会,他不会画画,但如果他学画画,画架画板夹子都不是需要他亲手拿的,他只需要拿画笔就行。

她原本也该过这样的生活。

握着简初雪的手仔细检查,果然有几处细小的伤疤,不是擦破外面一点皮,而是出血才会留下的疤痕。

“我这一点伤得用放大镜找,”简初雪满不在乎,“学小提琴的手上的茧更厚。”

“你不要偷换概念,”陆诗琪完全不吃这套,“我给你派个助手,以后你的手只需要拿画笔。”

“我们教授才有助手,我才刚有一点点小名气,带助手也太那啥了。”

“你马上毕业,以后要办画展,经营美术馆,到处巡展,没有助手怎么行。”

简初雪乐的合不拢嘴,“那等我办画展的时候再说,到时候我赚钱了才能给助手发工资。”

陆诗琪失笑,忽然又觉得简凝是对的。

他已经不会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快乐了。

翌日,天光放晴。

帝都某家私立银行保险库。

简初雪看着工作人员转动钥匙,心里没多大期待。

她也替简凝存取过贵重物品,想着无非就是陆鹤铭给她的比简凝的更多,难不成能装满一箱?

说实话,简初雪第一次去银行保险柜,差点以为是超市门口的存储柜,和谍战片里传递消息的保险柜完全不同。

保险库门打开,陆诗琪瞥了眼心不在焉的简初雪,“想什么呢?”

简初雪立刻回神,却被眼前一幕惊的说不出话。

这确定不是拍电影?

除了一人高的现金墙以外,不锈钢架上还有黄金,另外地上放着几口箱子,不锈钢桌上古玩字画琳琅满目。

不是一箱子,是满屋子。

“看看这边,”陆诗琪径直走向一面柜墙,“这个只能用你的虹膜打开。”

简初雪立刻过去,通过瞳孔识别打开柜墙,里面放着各类珠宝首饰,比简凝的更大,更亮。

至少这一点她猜对了。

“哥哥,这确定不是银行金库?”

“银行金库里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

简初雪:“……”

陆诗琪随手指了几样首饰,各个都有来头,她也没记住,只看到一只熟悉的羊脂玉兔,不由拿起仔细端详。

“这是你和那个谁的婚约信物,原本一对,不过你摔了一只。”

陆诗琪牵起嘴角,有点幸灾乐祸。

简初雪惊讶不已,“哥,你说这是婚约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