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的时候周身气质冷冰冰的,让人不自觉地就生出想要远离的感觉。

可又会被他那出色的样貌所吸引。

衣服没换,什么都没变化。

除了贺听宴,整个别墅区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

这个时候的天已经入了冬,在家里时穿着一件薄衬衣也不会觉得冷,一出来后就不行了。

尤其是晚上,温度会骤降。

而贺听宴还是穿着送裴欣然出去时的衣服,一件薄衬衣和一件薄外套。

陈洄突然间像是丧失了语言,无论说什么,好像在此刻都显得如此单薄。

半晌,他才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在这儿?”

原意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要一直在这待着。

陈洄觉得贺听宴不至于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可偏偏这人该听话的时候,非要跟你对着干。

贺听宴垂了垂眸子,声音带着乖巧:“我怕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所以就干脆在这等着。”

外面气温这么低,陈洄穿上了厚外套再门口这站了一会儿还觉得有点冷,更别说贺听宴只穿着一件薄衬衣,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陈洄只觉得烦得慌,气贺听宴这时候像根木头:“你是傻子吗,外面这么冷你不会找个地方待着?还有,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你时时待命地等着照顾我?”

“还有,你手机拿着当古董供着呢?觉得冷了不会给我发个消息,打个电话?”

贺听宴:“我不敢。”

“我是能吃了你?”

他又没有恶毒到让人进来拿件衣服都不准。

更何况,说不定那时候他的气早就消了,贺听宴发个消息过来,递个台阶给他很难吗?

如果这样都觉得困难的话,那贺听宴活该受冻。

陈洄生气地想着。

又听贺听宴继续说:“我怕被你拉黑。”

“......”

陈洄刚想反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行吧,这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但又看着贺听宴唇色都给冻白了,陈洄最终也没说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不然整的像他在欺负贺听宴一样。

最后只说了句:“自己滚进去洗个热水澡去,别到时候生病了算我头上,麻烦死了。”

楚宁澜那边什么情况还是未知,他得赶紧过去看看。

在错身之际,他的手腕被抓住,手腕处皮肤的触感冰凉。

“又怎么了?”

贺听宴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别管我了,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陈洄脚步没停,手腕被攥着,被迫停下来,盯着贺听宴看,尽量把语气放的很礼貌:“贺听宴,我是不是真的给你脸了?”

“现在管我还管上瘾了是吧?”

“要不我以后去哪,见谁,说了什么,说了几句,都给你拉个表格报备一下啊?”

一天天真是闲的。

也是他给了贺听宴自由过了火,让他觉得自己有权利干涉他了。

闻言,贺听宴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咳咳”

他握拳咳嗽了两声,这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竟然咳的停不下来了。

眼看着贺听宴咳的肺都要出来了,陈洄也顾不上生气了,知道贺听宴也不会听自己先在家里等着了,骂骂咧咧地回去随便找了件自己的厚外套扔给他。

“穿上,钱从你工资里扣。”

贺听宴伸手接过,刚才咳的太剧烈,缓了几下才缓过气来。

脸色红润了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