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听着觉得它鸡肋,没多大用处。花那么大价钱就为站那几个小时…不值当。”祁钰咳成个筛子,坐不直身子,气不顺又得仰面往后靠,又开始头头是道,举证那名方教授哪句措辞走漏了他像个学术骗子。
祁寒雨抚着小弟前胸后背给他顺气,但也被他说得头疼,于是派头很大地说道,“那你就当是你哥人傻钱多,买个助行的玩意回来验货。小遇,我这几年也攒了一笔钱,不用心疼钱。”
“我不止是心疼钱。”
久坐也能坐出来病。祁寒雨说他自从出车祸不能行后,身体也差更多了,动不动就会炎症发烧。
他带着几分无奈宠溺,摸着小弟鬓角留着的短发,软软的。祁寒雨含笑看人时眼睛亮闪闪,“你这大病小病再一起来,我迟早是要被你搞死了。乖。”
俩兄弟下了车,在回家的路线上,碰着了屈胤扬。屈胤扬快走进门,抬眼扫视了面前的兄弟俩,两人都一样的雪白漂亮。“还好吗?”他问。
“还好。”
祁钰反手摸到哥哥的衣角,又缩着身子咳嗽起来。
“有事吗?进来再说。”祁寒雨不怕自己冷,只怕病弱的小弟见冷风着凉,小病拖着一直好不了。
屈胤扬得知兄弟俩水土不服又吐又泻,带了个大师傅来做饭不说,还带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来,助理把东西放下便出去了,留下大师傅在厨房忙活。
祁寒雨看看厨房,又看着东西,说,多谢,让你费心了。并招呼屈胤扬请坐。
屈胤扬悠悠说道,我不是说过,等你来上海,都由我安排。
这房子虽是屈胤扬的,可租给祁寒雨,他就是房子的主人。对待房子的一切,都如陌生访客。天下房东都如屈胤扬这般,那就不会有如婆媳一般的麻烦事。简直是最知礼懂进退的好房东。
祁寒雨温和如水,语笑嫣然。屈胤扬不说是什么事,那也就是没什么事了。于是他便问起屈胤扬,“年关你们不很忙么?”
屈胤扬听罢,爽朗一笑,“忙归忙,个人不一样,我不是很忙。”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若是想忙,那必定也可以忙。而且他要是忙起来,别人指定跟着更忙。
屈胤扬问起他和弟弟的口味,告诉他哪里有好吃好喝的。屈胤扬也不是个精通玩乐的人,这话题很快就一笔带过了。
“不知道小许总最近如何?”祁寒雨是见了屈胤扬才想到许绍远。虽然许绍远说着跟表哥是死对头,但在见过他们私下相处的祁寒雨看,那分明是关系深厚嘛!
屈胤扬讶异地哦了一下,“往家里打过电话,中气十足的,应该挺好。”
祁寒雨也点头,想到了什么,“小许总总是叫人意外。”
没等到大厨的菜上桌,祁寒雨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隔了很久听到祁向东的消息,祁寒雨心中漫出一阵真实的忧伤。祁寒雨名存实亡的渣爹,被人在监狱打了,这回伤的挺严重的。对方一直按着没告诉,肯定是花了点钱打理。后来把人送去了医院。结果好像是真伤到了脑子,回来后痴痴傻傻的。祁向东刑期将满,因而提前几日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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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楚】
42一对兄弟
祁寒雨心知舅舅家还有个圆圆,肯定不大愿意接受祁向东去他家暂住个把月。就是祁向东脑子没坏时都够呛,别说如今疯癫了。把小孩吓到哪,可就是好心成坏事了。所以这事情不能作短期规划,要从长计议。
于是祁寒雨思量之下,转了五千块钱过去,让舅舅把祁向东送到医院先住着,他赶明早的车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