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他的学生在医院打给我的。”

“既然人已经到了医院，你也别太着急了。”屈胤扬话说得温和妥帖。

“谢谢。”祁寒雨谢的内容也不止现在。

他打祁钰的手机，打不通。绷着的神经还没得到松懈。

方才打来的电话加上了祁寒雨的微信：您好，我是陈晋渝。真的十分抱歉……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弟弟刚被送进去处理伤口。

祁寒雨回了个好。

祁寒雨：烫伤面积大吗？

陈晋渝：右腿脚面烫到了。

陈晋渝：……还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准备处理完烫伤，再做个全身检查。

陈晋渝：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

那学生一个劲儿在道歉，祁寒雨甫一听见他着急忙慌，甚至带着点哭腔说祁钰腿烫伤了，这才慌了手脚。再烫得严重祁钰的腿也没知觉，正因如此，才让人摸不清楚他受伤的严重性。只好无差别提高警惕严加防范。

祁寒雨让他发了位置来。西二环的路早晚都尤其地堵，花了有二十分钟才到医院。

祁寒雨关上车门，发现屈胤扬也跟着下了车。

几乎同时，祁寒雨，“送到这就行。”

屈胤扬，“我去看许绍远，顺道一起看看。”

祁寒雨到了烧伤科，一间大的等待室里挤满了人，拨开医院固有的消毒水味，这散发着一股香油的味道。一眼扫过去，祁寒雨从人群中没找着人。正要问陈晋渝在哪，电话打过来了。

“哥哥，我手机没电了。”

祁寒雨，“嗯，你现在人在哪？我在排队的地方没找着人。”

“我在外面的长椅。”

“哥哥，你别担心，只是脚面被烫到了，已经处理好了。”

祁寒雨走到外面，看见祁钰坐在长椅的一角，脚没穿鞋。真是无处落脚，到处是人。他腿都没地方放，背对着搭在一旁墙角的消防栓上，转过头往后看时，正好看见他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