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屈胤扬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明着抢人么?
舒寅彪年岁说来也不大,仕途与逍遥日子总得一个在握。原先他约屈胤扬,小屈要见的人太多,他还排不上号。今天本来都说不来了,小屈破天荒应了,又请来了祁寒雨,他还以为今儿个是喜鹊落头上了。
舒寅彪虽然官当得一般,局势还是看得清楚的。一个祁寒雨,顶多是裤裆爽那么一回。稀罕归稀罕。抓不抓得住屈家这条线,那是机缘,但起码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屈家扎根上海,直通中央只是明面上的。且不说屈市长已经升到中央去了,就是不升,屈胤扬这个姓,当官的都晓得其中深意。
小屈只喝了一口,祁寒雨干脆利落干了一盅。
“差点忘了,屈主任说同小祁认识。哪用得上我们介绍。”程振生哈哈两句。虽是马后炮,但让不明所以坐在饭桌上的祁寒雨稍稍捋清了状况。
他猜测,约是赵见新跟程振生汇报的时候让屈胤扬听见了。这才把祁寒雨叫了过来。祁寒雨这杯酒敬也不错。
“他在我表弟的公司里上班。程总大概会有接触,怡远的老板,许绍远。”
程振生作恍然大悟。
“昨天下雪把腿给摔了,公司一堆事情等着小祁帮忙处理。刚还在跟我抱怨人去哪了。”
屈胤扬毫不避讳看了看祁寒雨,继而不经意提了他和许景山的关系。像个称职的长辈提及许绍远不住感慨,“年纪轻老想着脱离家里面,出来干一番事业让家里人看得起。还有几年能玩玩。还请各位担待。”
舒寅彪顺着屈胤扬的话说下来,“长辈哪有不为晚辈好的。还得过个几年,在外面吃了亏受委屈,才晓得家里的好。”
“舒主席,您是不了解,小许总呀,年轻有为的勒。屈主任可谦虚了。小许总的公司没上市,已经贡献好几百万的税收了。”程振生和舒寅彪亦真亦假唱着红白脸。
酒桌上的饭菜更让人放心,也是真饿了。祁寒雨在三人打官腔时,径自拿起筷子夹菜。
许是见祁寒雨吃饭吃得专注,其余两人也没把话题往祁寒雨身上引。当然一部分原因是碍于屈胤扬,分辨不出屈胤扬的态度,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们,别问。
他们能问祁寒雨的,除了许景山的事情,那不就只剩他本人了?雄性喜爱征服占有,即便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凡和自己沾点边的,都是绝对不能被人觊觎的。
祁寒雨吃东西不快,转了几只虾,剥虾吃虾,重复如此。把那一碟虾吃完,又开始吃鱼,挑刺吃肉,又重复。
屈胤扬话不多,重口的菜他不怎么动筷子,只频频喝茶。一旁两只老蝈蝈聒噪。
待祁寒雨放下了筷子,屈胤扬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问,吃好了吗?
祁寒雨不觉是在问他,一抬头发现屈胤扬的目光在他身上。祁寒雨用纸揩了揩嘴,终于得以掏出手机。
程振生回好了,祁寒雨才跟着起身。
弹开的消息一条条看过去,祁寒雨也没管礼貌道别这回事了,狂奔外面拦车。
26镇江陈醋 够味
祁寒雨刚出朗庭的大门,屈胤扬的电话就来了,“你要去哪?跟我车一起走吧。”
没多久,屈胤扬的车就开到了门口,比他自己打的快车来得要快。这会儿出租车也都是有客的,祁寒雨没扭捏,说自己赶着去省立医院。
祁寒雨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屈胤扬坐在后面,背靠着座椅。那是个很松弛的姿态。他见祁寒雨绷着脸,直直盯着前面59秒慢慢闪动的红灯。
屈胤扬问,“出什么事了?”
“我弟弟腿烫伤了。”
“你弟给你打的电话?在哪打的?”屈胤扬思索片刻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