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她的身份,却又不舍得戳穿她,偏要留她继续在身边当潜藏的祸害。
真是没救了。
臧凡抬手,字条夹在两指间,在宁玦眼前晃过,问他:“这字条上的内容,你先看,还是我先看?”
宁玦伸手夺来,犹豫了下,还是打开。
见其内容「婳儿尽心探密,奈何宁玦谨慎防备,我无近身机会,进度陷入僵持。又得知,只有成他爱侣,与他成婚,才能明正言顺看到后半章的隐秘剑式,我无能为力,恐要无功而返了。婳儿心系兄长在京遭遇,望表兄再想旁的救援之法,有任何差遣,尽数告知,婳儿定全力以赴。」
宁玦一字一句仔细看完,臧凡凑近在旁,也一溜看了个大概。
他幽幽道:“又是亲哥,又是表哥的……看到了没?你排在最后面,她吸着你的血,去帮扶于她而言更重要的人。”
宁玦眼神微有闪动,口吻无波澜,说出心中真实所想:“她处境很艰难。”
“还给她找借口?世道如此,谁不难?”
臧凡收回字条,重新合叠起来,出门交给曹庚,示意他如实向剑门传递,速去速回。
曹庚领命,揣进怀里,从侧门出府。
房门再次阖闭。
宁玦问臧凡:“你如何收服的此人?”
臧凡回:“他能力强,但在剑门并不受重视。一次出任务,明明是他的功劳,却被剑门副堂主的妻弟冒领,那姓侯的欺人太甚,看中他的能力,屡次故意与他共事,完成任务后又再次抢功,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奖酬,屡试不爽。曹庚家贫势微,只得隐忍,最后忍无可忍,自请接下潜伏任务,来到我臧府当细作,可惜遇到我,露馅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