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那时所述的那般凶险。
白婳茫然看着他,眼神流露不解意味。
宁玦回道:“可能当时估计得太保守,其实仔细想想,怎么也能占到五成。”
白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胜算多了是好事,她当然祈盼宁玦能平安,只是若没有情急之下的前提,她或许并不会那么冲动地同他喜服着身,拜过天地,又缠绵滚到一起……
宁玦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把褥单给我吧,若是没烟,我一鼓作气很快烧完,耽误不了多久。再说,江慎儿离开山庄还没回来,天明后能睡到午时也说不定呢。”
白婳没应声,褥单却从指尖被抽走。
看着宁玦出房间准备,白婳犹豫了下还是跟上,反正她在房间里干等着也睡不着,不如出门跟着搭把手。
宁玦没再遣她离开。
两人各自端着个铜盆,一个放着沾污的褥单,一个接了满盆的清水,一切准备就绪后,东方正好有缕晨曦打下来,天色逐渐驱明。
宁玦目光从远方朝霞处收回,没耽误,拿起点燃的蜡烛凑近,引烧褥单。
着起来了。
有烟,但不大,不必分三次燃火,白婳松了口气,如此能省不少力气。
烧完,白婳谨慎找来簸萁扫帚,将灰烬处理干净,埋到花坛土壤里,做完最后的收尾,毁尸灭迹的全过程算是顺利完成。
终于能歇了……
真不容易。
两人洗手回屋上榻,身贴身挨着躺下,彼此呼吸节奏交替,吐息不可避免的灼热交缠。
白婳脊背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一时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她觉得此刻的宁玦好像一块尚带余热的炭木,而她是一张薄纸,几缕草穗,亦或者是干燥木屑……
只要两人相挨相碰,起火是霎时就可能发生的事。
她得规避那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