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起见,为避免混淆,白婳再次确认一遍:“是常穿白衣的那个?”
红姑再次点头。
白婳心里确认答案,眼神有些复杂。
这两日她在后院静养,每日与宁玦最多见上一面,说话不过几句,他关怀她脚伤如何,她则询问外面进展是否顺利,之后便各自歇息,互不打扰。
这期间,他从未与她主动提过其他女子的事。
白婳完全不知红姑嘴里的帮她梳发髻的漂亮姐姐是谁,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人的存在,除了她不知晓,陈复甚至茶铺里的其他人,都是清楚的。
甚至连红姑都与那女子接触过,唯独只瞒着她一个。
想到这儿,白婳心里有些闷闷不畅。
她安慰自己,那或许只是公子的一步谋计,她又帮不上什么忙,不知情也是应当的。
话虽这样说,道理也都懂,可真正到自己临面时,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洒脱,的确很难做到。
……
夜间,宁玦回来时已经接近子时了。
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细微动静,白婳没在浴房里继续停留,她靠近右墙,略微犹豫后,抬手敲了敲门。
宁玦很快,看到她,眼神意外了下。
他先盯向她的脚,而后视线上移,与她对视时问:“怎么还没睡,我以为你已经歇下了,所以就没过去打扰。”
白婳小声回:“睡不着。”
宁玦关怀:“怎么回事,脚踝还疼吗?”
他为她仔细检查过,扭伤不严重,养上两天后就算再娇气也应当无碍了。
却不想,白婳顺着他的问询轻点头道:“还疼……”
宁玦紧张:“还疼?是一直断断续续没好利落,还是又突然疼起来的?”
白婳想了想,回答:“突然间又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玦神色认真,一时恼责自己这几日忙碌,只惦记着天玑阁的事,确实对白婳有忽略。
他蹲身,熟练敛起白婳的青衣裙摆,伸手摸向她的脚腕,小心翼翼,力道很轻。
“这样疼吗?”他问。
白婳:“摸着不痛,但走路会隐隐的痛。”
宁玦蹙眉站起,目光有些忧忡道:“按理说不该如此,我再给你检查下,若实在不行,明日我带你去外面找专业的郎中看看,莫要耽搁了伤情。”
白婳偏过眼睛,回他:“公子的药管用,或许再敷一次就能彻底好了。”
宁玦没再多说什么,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打横抱起。
这次迈步前,他先征询她:“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白婳犹豫片刻,决定道:“我房间吧。”
宁玦:“好。”
室内烛光曳曳地晃着,两人一坐一蹲的身影,虚虚绰绰打在床边蓝色的帷幔上。
这次上药的过程,显然比上次顺利很多。
最明显的是,白婳没有紧张绷力,脚趾抠紧,尤其在他帮她褪下鞋袜,托起她的脚跟时,她没有如上次那般排斥,只是害羞偏了偏眼,对他表现出信任的样子。
乳白色的药膏被慢慢推开,抹匀。
宁玦自带薄茧的拇指,一遍遍擦过白婳皙嫩的肌肤,脚踝处的红肿早已经消失,当下是被磨出的红。
不疼,但很痒。
只是当宁玦询问她感受如何时,白婳依旧忍着心虚回道:“还是有点疼。”
宁玦自我怀疑地拿起那瓶药膏,仔细放在鼻尖前嗅了嗅,确认有没有变质,怀疑是药膏本身失了药效。
“我受伤时涂抹它很管用,不然也不会给你用这药,如今没有效果,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早再看看,若依旧没好转,我带你去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