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上了血,人一动,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从下体某个地方流出来。
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赵扬吓坏了。
他跑去浴室洗澡,把身上的血都洗掉,他不敢再穿太多裤子,害怕全脏了。就拿了一件裴从清的衬衫套上。他怕自己得了病,怕那个地方里面已经烂了,烂的出了血,他怕自己再不找裴从清自己就会死。
人到了门前,又想起自己弄脏的床被。
他又不敢找裴从清了,万一裴从清嫌他恶心怎么办。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在又一次流血时,哭着敲响裴从清的房门。
一遍又一遍,可是没有人。
六
裴从清在外人眼中如何赵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赵扬这里,他从来不是可靠和值得信赖的对象。
赵扬抹掉眼泪,迈出离开的第一步,就看见了裴从清。
赵扬看见他的震惊,以及随即而来的愤怒。赵扬心里怨他,拔腿就跑走了。
裴从清自认养了赵扬多少年就惯了他多少年,也确信自己再没有在赵扬面前跟任何男性亲近,怎么他就突然搞上了成人那一套,还出了血。
裴从清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晚回家的夜里,赵扬很可能跟着什么不三不四人鬼混,就心口郁结,愤怒不已。
裴从清去敲赵扬房门,嗓音低沉,语气控制不住的生硬,“赵扬,开门。”
赵扬忙着换被单,不管裴从清。
“赵扬!”
裴从清一脚踹在门上,他恨不得拆了这门,屋里响动一停,然后又响起,仍没有开门的意思。
裴从清觉得好笑,难不成自己还真收拾不了这崽子了?
赵扬听着裴从清离开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他害怕裴从清,隔着距离还能假装顽抗一下,一旦面对面,赵扬必然半点不能反抗。
他把被套拆下来扔在地上,被子没有脏,但是褥子不一样,几乎渗透了。下体还在流,赵扬没办法,只能任它流。
赵扬把被单和床罩带进浴室,在洗手池里放水,血迹在冷水里晕开,赵扬用力搓洗,没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
裴从清寻着水声进浴室,看见赵扬弯腰卖力搓洗,心里又恨又疼,拿赵扬一点办法没有。
裴从清过去拉他,赵扬惊讶于裴从清进了房门,又恼羞他看见自己这幅样子。